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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太明显,项祝看过来:“好好吃饭,一直瞧我做什么?”
今儿丁红梅跟他说了不少项祝年幼时的事儿,以及面容俊秀被旁人孤立的事儿,虽然当时项祝跟他说过,可听丁红梅又说一遍,他心里还是有些闷。
不过丁红梅提及他隐疾时,只是说原本无碍,某日便有人乱传,她询问后,项祝便直接承认了,还笑着宽慰他们,不用担忧,说不准待他结了亲便会好了。
“我哪儿能不担忧,若是他隐疾不愈,咱项家香火就断了。”丁红梅叹着气说。
项祝的隐疾还真是结了亲就好了,除非他也做了梦,梦见自个儿结亲后隐疾会好,不然的话,他就是故意诓骗爹娘,以及旁人。
纪舒愿眸光上下打量项祝一番,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要这样说,而且连整个村里的人都知晓了。
难不成是因为那些欺负他的人?虽说面容似潘安,但身患隐疾,一听就不会有所指望,毕竟这会儿结亲都是要传宗接代的,也正因如此,与项祝结亲的人才会变为纪舒愿。
不然嫁过来的就是纪忠清了。
若真是如此,项祝还挺聪明,年纪轻轻便会避其锋芒。
纪舒愿凑到项祝耳旁,低声询问道:“夫君从前的隐疾莫不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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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祝咀嚼的动作一顿, 又立即恢复,随后向纪舒愿笑了笑:“怎么这样问?”
他方才停顿的动作很是明显,显然有事儿瞒着自个儿, 纪舒愿眯着眼睛盯他:“娘跟我说了,她说她早就猜到了, 你是因曾被欺负的事儿才会说自个儿……”
纪舒愿是在诈他,项祝扬唇一笑:“你怕不是在故意在套我的话吧?”
鼻尖被指尖蹭了下,纪舒愿后退些, 扫视一圈后不再吭声,表情满是对项祝的不信。
吃过饭后, 纪舒愿坐在一旁看项祝洗碗, 眸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洗好后又亦步亦趋跟着他,直到洗完碗,他拿着衣裳去沐浴屋时, 纪舒愿还在跟着。
“想同我一块儿沐浴?”项祝揽着他的肩膀,握住他的手臂拉到屋里,热水已经放好,整个屋里都是热气。
纪舒愿确实要沐浴, 但不是这会儿。
他低头,抬手摸过去:“夫君刚成亲时就是在骗我, 还说什么吃了药, 那绝对不是吃过药的模样。”
成亲后那些汤药才是真的,当初项祝喝完后,状态属实与那日不同。
项祝看他一眼,呼出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 承认了他所猜测的事儿:“的确,你方才所说都对,我并未患得隐疾。”
他说完,眸光一直落在纪舒愿面上,瞧不出他的表情,这事儿的确是在骗他,项祝得好好想想,若是他真的生气,他要如何去哄。
纪舒愿一直没吭声,项祝觉着还是得自个儿先出声为好,他伸手想抬起他的下巴,刚碰到他的嘴唇,指尖就被咬了一口,泪珠同时砸在他手背上。
“唉,怎的就哭了。”项祝稍微弯了腰,探头凑到他眼前,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松开,“还咬人。”
纪舒愿没觉着气愤,更多的是难受,那时被旁人知晓他患得隐疾时,肯定有许多人向他指指点点,而且直到前阵子都有人用隐疾来笑话他。
他松了口,抹了把脸,仰头瞧着项祝:“热气熏到眼睛了,不然我才不会哭。”
项祝不是瞧不出他的嘴硬,不过看样子倒没觉着生气,他笑了声:“那咱就去沐浴去。”
两人一同沐浴也不是一两回了,纪舒愿轻车熟路地趴在项祝肩头,又被他抱回屋里躺在床榻上,这一觉睡得很是沉。
刚歇了两日,村长便来到他家中,向他说着农户地里菜成熟的事儿,丁红梅不想让纪舒愿前往,但项祝独自一人前往纪舒愿也不放心。
毕竟是旁人家的菜地,纪舒愿自是不会干活的,他走到丁红梅面前,握住她的手晃着:“娘你放心吧,我只是去那边儿使唤他们,我可不去给他们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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