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会如此急促,纪舒愿应当从未吃过,才会如此。
难怪昨日的鸡蛋饼吃了如此多,都吃撑了还非要说是怕驳了丁红梅的面子。
“我并未怪你,往后有想吃的说就是了,虽说家中并不算太富裕,总归能吃得起肉和鸡蛋的,更何况自家的鸡也能下蛋了,往后够你吃的。”
“就算觉着吃鸡蛋比夫君重要,夫君也不会责怪我吗?”纪舒愿仰起头,眼巴巴地瞧着项祝。
其实是有些会的,但瞧着纪舒愿的表情,项祝根本不好说出口,他垂下眼帘,与纪舒愿对视一眼:“嗯,不会责怪你。”
“诓人。”纪舒愿一眼就瞧出他的假话,他学着项祝往日的动作,伸手蹂躏着他的脸,但因脸颊太瘦,纪舒愿只能捏着一层皮,“夫君没说实话。”
手感有些不好,纪舒愿撤回手,撑着下巴靠在项祝身上:“我往后将夫君放的比吃食重要些就是。”
项祝正笑着,纪舒愿又倏然开口:“就算吃不饱的话,也有夫君喂饱我。”
他笑容一顿,并未思索太久便得知纪舒愿话中的另一种含义,项祝拍拍他的腰:“好哇,那午时便别吃饭了,等我喂饱你。”
真被项祝听出来,纪舒愿还有些羞赧,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仰头望着天:“今日日头挺好,待会儿回家洗洗衣裳,明日便能晒干,夫君我们回家吧。”
转移话题的模样当真是破绽百出,项祝装看不出,他点头应一声:“确实,前几日换下的被褥也要洗洗了。”
不用想也知晓被褥的遭遇,纪舒愿干咳一声,装作听不明白,他弯腰拉着地上的锄头,不过这回他没有再独自愤然离开,反而转头瞧项祝一眼,催促他:“夫君快些,今儿我必定让你尝尝,我炒的鱼香鸡蛋。”
前阵子买来的鸡蛋用作炒菠菜和熬汤,正儿八经纯炒鸡蛋还是头一遭,纪舒愿回到家中,把锄头放下后便去了灶房,鸡蛋还在碗里盖着,他净手后把鸡蛋打出来,蛋液搅匀。
项巧儿本想烧火,还未坐下便被项祝赶出去,他坐在椅子上,仰头瞧着纪舒愿:“做好后得第一个让我尝。”
“好。”纪舒愿擦干手,拿过胡萝卜切成丝、木耳泡发后切成丝、番椒也切成丝,葱姜蒜也切好放在案板上。
鸡蛋不多,就算炒一盘菜也不够家里五口人吃,纪舒愿便想着再做一道醋溜白菜,案板上放着丁红梅和好的面,一个锅烧水煮面,另一个起锅烧油。
先把蛋液炒熟盛出备用,再将葱姜蒜放进去爆炒,倒入一勺大酱炒香,蔬菜丝全部倒进去翻炒几下,把炒熟的鸡蛋和酱汁加入,大火收汁盛出。
没忘记方才项祝说的话,将鸡蛋盛出来后,纪舒愿当即拿过筷子,夹出一块儿鸡蛋凑到项祝嘴边:“夫君。”
项祝张口吃掉,边咀嚼边点头,热气将他烫得发出哈气声:“味道不错,若是下回舒愿能帮我吹冷就更好了。”
味道不错就好,这时也没法给他吹冷了,纪舒愿默默记下:“下回一定。”
他把菜放在案板上,掀开锅盖瞧一眼面条,又盖上加了些水让它再煮开一次,趁面条还未煮熟,纪舒愿将白菜爆炒盛出,面条便煮得差不多了。
“巧儿去叫爹娘过来吃饭。”项巧儿刚走进灶房,又抬步转身回到堂屋叫人吃饭。
“先给夫君盛。”纪舒愿夹了几筷子面盛进碗里,舀一勺鸡蛋和白菜盖在面上,随后递给项祝,“此为盖面,意为菜盖在面上。”
这说辞倒通俗易懂,项祝净手后接过碗,端到院里去吃,等给其他三人盛好之后,纪舒愿才盛他自个儿的。
他端着碗出去的时候,项祝已经吃了大半,纪舒愿并未询问他们味道如何,从几人吃相来瞧,便知晓不会太难吃。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各自吃完一碗面,如此静悄悄纪舒愿还有些不习惯,他刚放下碗,便与项巧儿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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