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才没摔下去。
纪舒愿稳了稳身子,拍拍项祝的手示意他松开:“我要去给你接盆水擦脸呢,先放开我。”
项祝不吭声也不放手,而是紧盯着他的嘴唇:“方才对他们好凶,把堂弟都气走了。”
“我哪里凶了,我说的是实话。”纪舒愿说完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往日只是情势所迫才会说这话,今儿他还是第一回当着旁人的面说项祝在那方面是佼佼者。
“我也觉着,他确实不太行,结亲两年了都没个一儿半女。”项祝点点头,目光还是没移开。
纪舒愿面色倏地一红,谁跟他说堂弟行不行了,他俩不是在讨论他的事儿吗。
“不过我肯定行,你也肯定比他夫郎怀的早。”
“嗯?”纪舒愿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沉,他被猛力拽下去,撞上项祝的唇,不过一瞬,项祝就翻过身,将纪舒愿压在身下。
纪舒愿反应过来,望着窗外大亮的天,伸手攥住胸口的衣裳:“夫君,白日宣淫未免有些不好。”
“这有何不好的,若是这回怀上了就是喜事儿,白日与夜间又何妨。”项祝边说边掰开他的手指,移开后单手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压到头顶,又用空出的那只手扯开他的腰带。
纪舒愿慌张曲起腿,却又被项祝压下去,眼看挡不住,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伸腿勾住项祝的腰,不过还是向他请求:“夫君,拉上床帘……”
他的主动让项祝挺满意,所以他也勉为其难地把床帘扯下来,床帘遮住窗外的光,床榻上变得一片昏暗,纪舒愿这才有了点感觉:“夫君,亲我……”
项长栋方才也多喝了些,回了屋里睡着,眼瞧项祝那屋没动静,丁红梅不由得询问项巧儿:“你今儿是不是给你大嫂说什么了,不然你大哥怎么老是在桌上灌他俩酒喝。”
“没说什么啊。”项巧儿有些心虚,但这回她瞧着呢,纪舒愿根本没跟大哥说,若是项祝知晓的话,也定是他自个儿猜到的。
“肯定是他俩私下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儿,这会儿被大哥发现了,不然的话,大哥怎会这样对他们,更何况大哥自个儿也醉了呢。”项巧儿不想告诉丁红梅,她曾听过有关项祝隐疾的造谣,怕她听见忧虑,虽然不是真的,但听着属实膈应。
项祝确实不是那种没证据就动手的人,听到项巧儿的解释后,丁红梅觉着有理,点头道:“也是,你大哥也不是找事儿的人,定是他们私下说了你大哥坏话。”
初二
纪舒愿平躺着, 看着侧边阖上眼呼吸平稳的项祝,挥起拳头愤愤地往他肩上锤了一下。
项祝突然被打,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纪舒愿后凑近亲一口,收紧手臂又阖上眼, 根本没注意他面上的气愤。
他自个儿爽完了睡得倒香,纪舒愿还得起来出门,不然肯定会被爹娘他们瞧出些什么来。
被褥掀开, 纪舒愿捏着项祝搭在他腰间的手指,缓慢移开放到床榻上, 他慢慢起身, 走到衣架前整理好衣裳,他转身瞧一眼还在睡着的项祝,推开门走出去。
项巧儿跟丁红梅还在聊着,听到动静后, 她俩转过头来,瞧见纪舒愿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眼眸中满是笑意。
“老大醉了?”丁红梅询问着。
“嗯, 是有些,不过也无妨, 他已经睡着了。”纪舒愿坐到俩人对面, 拿过桌面上的菜择。
菜不用择多少,不过是做个配菜罢了,没一会儿三人就把菜择完,纪舒愿起身往院子外的墙根走,想去瞧瞧堆肥的情况。
项巧儿也跟在他身后, 想一块儿看看:“大嫂,这什么时候能堆好,都好久了。”
“得看天,冬日气温低,确实更慢些,夏季热的时候更快。”虽然有个小屋子遮住,但冬日温度怎么也高不起来,纪舒愿用钥匙打开门,一阵轻微的腐臭味儿散发着,项巧儿“咦”一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这味儿好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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