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稍微用力,纪舒愿这小身板便被他抬起,两人正面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项祝却并未察觉到,他甚至在项祝避开视线时凑了过去,咬住他的耳尖喘息着。
项祝好像要来真的。
纪舒愿手掌按在他肩膀上,水雾腾起,将冷风阻隔在沐浴屋外,可他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眸光时不时望向项祝。
他伸手拿过一侧的小罐子,随手挖出一坨乳膏,这时纪舒愿才知晓,他这是早有蓄谋,不然怎会提前在这儿备着这东西。
“放轻松。”项祝安抚的吻贴在他颈侧,手指却钻进水中,气泡在水中渐渐增多,纪舒愿趴在项祝肩膀上,感觉有些刺激。
在水里他还真没试过,一来就玩这么大的,他还真……挺喜欢的。
纪舒愿本就瘦弱,项祝又是猎户,每日打猎砍柴,肩膀比他宽了一半,于是当他准备后退时,便轻而易举被压制住,甚至能单手将他桎梏,丝毫动弹不得。
可不得不说,确实比自给自足更有感觉,不过也的确有些坏处,例如他感觉肋骨被浴桶边撞得发痛,手腕被压在后背扭得有些酸痛,膝盖也抵在浴桶底部,总的来说,他浑身都难受,可也有舒服的地方。
“还行吗?”项祝松开他的手腕,将他揽在怀中,纪舒愿额角满是汗水,听到此话还是强行挺直身躯,嘴硬说着,“那是自然。”
随即,再次得到项祝无奈的笑容,纪舒愿扫过一眼,默默在心中吐槽着,不就是用了药吗,真以为你行了?
但面上还是得给他些面子,毕竟是夫君。
“可我好累了,我们休憩吧。”纪舒愿埋在项祝怀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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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饭
项祝对药效肯定了解,纪舒愿出声后,他立即抱着他起身,帮他擦干身子换好里衣,系上腰间的系带,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先回屋,我在这收拾下。”
沐浴屋里都是方才留下的狼藉,纪舒愿耳根一热,点头后匆匆跑过院子,溜进屋子后钻进被褥里。
他带着一身寒气,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颤抖,不时朝掌心哈气,直到房门被推开,他才稍微暖热着,不过脚始终冰凉。
身后被褥掀开,一阵冷风钻进来,纪舒愿刚想转头,腰间却被一只手掌按住,项祝温热的胸膛贴过来,小腿也贴着他的脚。
“睡罢,明日我要早起去打猎。”
也该是时候休憩了,毕竟药效已过。
纪舒愿轻应一声,翻过身轻瞄他一眼又收回视线,随即往他怀中缩了缩,找个舒适的位置阖上眼眸。
不再是坚硬的草席和透风的茅草屋,纪舒愿搂着项祝的腰,腿缠上他的腿,睡得很熟,可当手臂被拉开时,他还是睁开双眸,满目茫然地望向项祝:“夫君,你去哪儿?”
昨日分明说过的,眼看这小夫郎似是睡迷糊了,项祝不由得笑出声来:“昨日说过的,今日要去打猎。”
听到他的话,纪舒愿抬眸望向窗外,虽说被窗纸遮住,可窗外的漆黑始终挡能看出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项祝掀开被褥起身,又细致地帮他掖好被角,三两下穿好衣裳走出房门,纪舒愿本想作为夫郎,是否要去送送,他边想边挣扎着,下一瞬却两眼紧闭又沉沉睡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窗外天色已大亮,纪舒愿翻过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被窝。
门外时不时传来两声嬉笑,纪舒愿凑近窗纸望一眼,只隐约看着两个人影,不过听声音是项巧儿,另外稍稍有些苍老的应当是项祝母亲。
这还是他首次与项祝母亲相见。
纪舒愿穿好衣裳,再次推开门时,院里只剩下她在,他瞬间变得局促。
昨日与项巧儿接触过,他对她印象不错,可项祝母亲他并不了解,一时之间,电视剧里恶毒婆婆的形象通通浮现在脑海,纪舒愿这种宅斗剧里活不过三集的人,属实有些惴惴不安。
“起了?”丁红梅昨日只看到他盖盖头的模样,正式见他的模样也同是第一次。
她眸光打量着纪舒愿,形销骨立面黄肌瘦,一看就知晓没被人好好照顾过,她下意识拧眉,刚要出口便看到纪舒愿后退一步。
她的视线实在太过犀利,纪舒愿生怕她动手,而作为晚辈,他又不能动手,只得低低应声。
他垂眸敛目的模样落在丁红梅眼中,就好似受到惊吓的兔子,她有些好笑,决定不再询问怎的这么瘦的话,转移话题问道:“饿了吗?灶房有给你留的吃食,巧儿去田地拔草去了,你洗漱过后自行烧火热热吃。”
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纪舒愿有些怔愣,眼眸里满是迷茫。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丁红梅没看出他眼眸中其他意味,又提醒他一声,“新的杨枝在井边放着。”
被她催促过,纪舒愿这才回过神,点头走向井边,洗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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