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兴师动众地去找,反而可能会惊扰到他,或者……让某些躲在暗处的老鼠看笑话,不是吗?”
他将“不动声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将港口afia可能采取的行动扼杀在了摇篮里。
所有的焦虑、不确定、以及那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都被他死死地压在心里。
没有菲那恩的夜晚,他都睡得极浅,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瞬间惊醒。
但每一次,都只有更深的寂静回应他。
所以很快,他就开始下意识地回避那个属于菲那恩的房间。
里面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那些摆放整齐的小物件,满满当当的衣柜……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菲那恩的离家出走。
因此,他派人将菲那恩常穿的和服送去保养,将床品拆洗——与其说是整理,不如说是一种近乎赌气的、试图抹去痕迹的行为,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习惯这种空寂。
他表面上维持着港口afia最年轻干部的冷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某个角落正在被一种缓慢而持续的焦灼啃噬着。
他承认,有的时候他可能也算是一个赌徒。
他在赌菲那恩对他的依赖,赌他们之间那些看似脆弱却真实存在的羁绊,赌菲那恩……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如果菲那恩不回来呢?
这个念头偶尔会窜出来,带来一阵冰冷而陌生的刺痛。
不,这根本不可能,他的血液对菲那恩有着强戒断性,因此菲那恩的回归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个赌博对于太宰治来说不会输,但他却想赢——想看看菲那恩是会因为他而自愿回家,还是仅仅只是因为生理需求才回来。
菲那恩,早已被他划入了“他的”的范畴。
所以,当他清晰地听到阳台传来那细微的声响时,当那熟悉的、带着夜露微凉的气味悄然弥漫在客厅时,一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瞬。
他闭上了眼睛,装作沉睡。
他听着菲那恩有些委屈的嘟囔,听着他在房间里翻找东西的细微动静,感受着他带着水汽和沐浴露香气爬上他的床。
所有的等待、焦灼、不安,在那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的小吸血鬼,回来了。
在“离家出走”的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
而接下来,菲那恩却直接对他示爱,他无法轻易答复他,而是用看似冷静的语气,开始了这场“需要好好谈谈”的对话。
因为他知道,有些心意,必须确认无误。
……
时间回到现在。
太宰治紧紧拥抱着菲那恩,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与真实烙印进灵魂深处。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手臂,但指尖仍眷恋地缠绕着菲那恩一缕微凉的粉色发丝。
“好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努力恢复往常的轻快,尽管眼底的暗潮并未完全褪去,“既然银环坏了,那就重新再去做一个,至少得装装样子——”
“不要。”话未说完,就被菲那恩轻声打断。
菲那恩抬起手,摊开掌心,那枚刻着“cky”的碎片安静地躺在他白皙的掌心中,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泽。
他赤红的眼眸望着太宰治,眼神坚定。
“我不要别的。”他认真地说,“我就要这个。”
他顿了顿,解释道:“只是修好一个普通饰品,这对我来说很简单。”
太宰治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微微一怔。
他当然明白菲那恩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一件专门用来糊弄森先生的替代品,而是承载着真正心意、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沉默了几秒,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嘴角却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吧。”他妥协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碎片,“随你喜欢。”
但他脸上的神情很快又变得有些严肃,他抬起手,轻轻捧住菲那恩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声音压低了少许,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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