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泪光:“我没骗你。我喜欢大哥,这不是假话。同他在一起,实在安心。”
“那我呢?”梁邵急问,“那你跟我在一起都是做戏吗?”
善禾低下头。她咬紧唇,不知如何解释。她同他在一起时,真心丝毫不掩盖。如今说不爱,实在像扯谎。善禾偏过眸子,轻声道:“也喜欢的……”
梁邵怔然立着。
善禾把泪一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和你哥哥,都很好,待我也都好,我也不知……不知如何说。总之,那会儿你突然说要一年后回来,是大哥找到我,陪伴我。他还帮晴月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我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如今有了宝宝,我想我应当安定下来。所以,我选了他。梁邵,你不必来找我。眼下这般正好。”
“既然喜欢,那凭什么不选我?”
梁邵越来越激动:“就因为他名声清贵?还是因为他前途远大?”
“不……只是因为那会儿在我身边的是他。”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重新选。”
善禾垂下手:“我已选好了……”
梁邵忽地低头,捧起善禾的脸吻住。善禾起先是反抗,被他箍住手,渐渐松脱了力,任他慢慢深入。
他揉着善禾的后脑与墨发,待分开时,二人唇瓣皆落了一片晶莹。梁邵固执看她:“好了,现在你可以重新选了。”
“梁邵,你不能——”
他立时截断她的话:“不许你说‘不能’。”他又堵住她的唇。
分开后,他复道:“你重新选。再说不可以、不能、不要,我就继续亲你,直到你改口。”
“梁邵,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我就是无赖!我从小就是无赖!你知道,哥也知道。我不无赖,就不是我了。”他扣住善禾后颈,咬上她的唇瓣。
六六卧在二人之间,舒服地蜷起身子。
翠微馆外,梁邺提着食盒匆匆进了院门,但见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洒扫的两个小丫鬟伏在栏杆边,似乎睡着了。他心底一惊,忙推门而入,便见床上一幕——
梁邵扣住善禾的后颈,阖目吻她,六六睡在他的床上,舒舒服服地抻了下狗腿子。
梁邺心头之火猝然窜起。
“梁邵!”
(营养液加更)“凭什……
这一声喊吓得善禾浑身一紧,她忙挣扎着要推开梁邵,岂料这厮反搂得愈紧,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阖目闭眼,极专心地吮着善禾唇瓣,揉着善禾的青丝,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浑然不将梁邺放在眼中。
梁邺早抛了食盒,那新摘的几枝粉红桃花也被他掷在地上,教脚底匆匆碾过。他几步冲到榻前,伸手就要拽梁邵的肩膀。梁邵后背却似长了眼睛,倏地松开善禾,回身格开兄长手腕,带起一阵凉风。
他将善禾护在身后,神色平静,语调平静:“哥回来了。”
梁邺见他如此,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挥出一拳,直向梁邵面门。
梁邵轻松接住这一拳,眸色沉沉:“长兄如父,天底下除了祖父,我最敬重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妻子?”
梁邺忍无可忍:“早经与你说清楚,你们业已和离,算不得夫妻。我与善善情投意合,更算不得夺妻。还不快滚!”
梁邵眉心皱紧:“不可能!”他反手扣住梁邺的手腕,兄弟二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他们自幼一起习武,彼此路数都熟悉,此刻却毫无章法,如同市井莽夫,拳脚往来间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与妒火。桌椅被撞得砰砰作响,六六吓得窜到床底。
“别打了!”善禾忙从榻上起身,想去拉架,却被梁邵一把推开,护在身后。
“善善,你走远点。今儿我要好好教训梁邺!”
“梁邵!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梁邺气喘吁吁,一拳擦着梁邵的颧骨而过。
“兄长?”梁邵格开他的手臂,冷笑着,“你跟善善在一起时,你想过我这个弟弟没有!”
梁邵本就武艺超群,北川历练后更非梁邺能敌。三四十回合下来,梁邺渐露败象,面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唇角立刻见了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腥,眼神愈发狠戾,攻势更猛。
善禾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只觉得小腹隐隐坠痛,她扶着床柱,浑身发冷,终于用尽力气喊出来:“别……我肚子疼……”
这一声宛若惊雷,瞬间劈醒了打红眼的两人。
梁邵和梁邺同时停手,愕然看向善禾。只见她脸色煞白如纸,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身子摇摇欲坠。
“善善!”梁邵立时从梁邺身上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
善禾扶着肚子,脊背紧贴着床柱,滑坐在地上。梁邵急得声气发抖,一壁问她怎么了,一壁抱起善禾,小心翼翼将她搁在床榻上。
梁邺从地上站起来,他抹掉嘴角血腥,狠戾地盯着床榻上的二人。梁邺环视四周,只见窗台下的黑漆嵌螺钿窄几上,摆着一柄嵌金片云纹青铜匕首,是那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