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真:“我喜欢这样的,你不要乱来。”
李承佑亲的并不舒服,感觉像是要被吃掉一样的危险感,只有酸痛的痛觉,而没有快感。
李承佑脑子迷糊的厉害,但还能分出一小半的脑子去思考沈熙真是怎么回事。
她直白的有些吓人,对自我感受的表达程度令李承佑感觉倒微妙的恐惧。
天皇贵胄,皇室血脉,从出生起学会就是隐藏自己情绪,克制自我,猜疑、推测才是常态。
而沈熙真,她方方面面都是完全不同的。
愈亲密愈要克制自己的喜恶,但沈熙真却是,愈亲密,愈表达自己的喜恶。
两人想法的不同让李承佑有种难以言喻的战栗感。
沈熙真并不知道李承佑在几个呼吸间就能自己演场大戏,她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即使没想过同李承佑有什么结果,可目前也是亲密的情人关系,这样的关系都不能表达喜恶,那也太奇怪了。
她提出不喜欢的点,李承佑改正,继续亲热,完全没问题啊。
冯夫人曾对沈大人说过,熙真啊,是个很纯粹的孩子,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恶,也很能为自己争取。
并且,沈熙真心宽。
大概是从小和二哥吵闹着长大,很快又和好,沈熙真觉得吵架是吵架打架是打架,这又不影响兄妹感情。
可在蒋云峥这类人看来,几句口角就是天大的事,会去揣测彼此的感情,会疯狂的试探,当然了,蒋云峥的程度更严重一些。
李承佑也不逞多让,但或许是一开始并没有站在夫妻的角度,所以他能静静的观察沈熙真。
“这样呢?”李承佑问。
沈熙真喘息着:“嗯嗯。”
李承佑仿佛抓住了一些灵感,额角汗水滴落
沈熙真在天蒙蒙亮时才沉入梦乡,李承佑则披着晨露进宫继续当皇帝。
昏沉中醒来时,沈熙真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感叹,纵欲伤身啊!
另一边的李承佑则在当吉祥物,他神游天外中。
原来是这样……
沈熙真忠于自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时,牙齿尖利上嘴就咬,现在他耳朵上都还挂着一个带血丝的牙印呢,让李承佑吃了好大的苦头。
在内侍与一些眼尖大臣的复杂目光中,李承佑挺起胸膛。
与之相对的惊喜是,讨好对了地方得到的反应让人欣喜若狂,情到浓时一边趴在他身上哼哼一边索吻的情态现在想起都脸红耳热。
天朦朦亮离开时,沈熙真的头发睡的蓬松,长发肆意占据大半个床铺。
李承佑穿上衣裳后傻子一样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迈动脚步。
眼前两个老头站在太极殿中间激情互骂,李承佑脑子已经转到了宫外,刚才吃到的一块茶糕不错,等会都送过去
先皇留下的私库里有不少好东西
“尸位素餐,无耻至极!”
李承佑托着下巴,珍珠披帛
“你放屁!老夫节俭一辈子!”
李承佑眼神涣散,成婚定在紫宸殿还是福宁殿呢?
待两个老头吵完,李承佑轻咳一声,“此事容后再议。”
沈松庭赞叹,“官家如此两位同僚才说不出别的话来。”
登基不过几日,官家竟然已经能熟练处理大臣之间的口角了!
在‘岳父’的赞赏中,李承佑心虚的挪开眼睛。
“咳咳”他及时打断,在沈松庭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沈师,朕有一件事乃是当前最急的事。”
沈松庭:“哦?”
沈大人轻轻一笑,他潇洒作揖,欣慰又憧憬,“愿为官家分忧。”
快说,是梳理朝堂,还是收拢兵权,是改革田亩,还是变法求新?
李承佑羞涩:“朕应该有一位皇后的。”
沈松庭:“”
半晌,“官家所言极是。”
新皇正当年龄,娶妻生子延绵子嗣也是理所应当。
李承佑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谁当皇后自然是由他这个皇帝说了算。
沈熙真乃是书香门第出身,虽曾有婚嫁,但大楚风气开放,再嫁也不算稀奇,何况沈熙真作为儿媳在老南安侯的祖籍结草庐一年之久,守孝满二十七个月,品行坚贞有口皆碑。
若说有不合规矩的行为,可那行为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李承佑更是其中共犯加主犯,他不提,谁又会知道呢?
从表面看,沈熙真当皇后实在是没有任何问题。
即使以挑剔眼光来看,李承佑私心里也认为沈熙真完全够格。
但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李承佑的‘挑剔眼光’若是作准,那才是见了鬼。
殿内熏香萦绕,龙涎香厚重的气味将这里的每一寸浸染,两侧坐满了文武百官,沈松庭坐在左侧第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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