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母没理他,扑过去检查徐父的情况,她将手探在徐父鼻下,还有一丝呼吸,她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去叫人帮忙,把丈夫送去医院。
一心扑在丈夫身上的徐母,没注意到儿子进了房间。
她急匆匆地出去叫人,邻居们虽然不情愿,可都已经求到家门口了,而且还是领导,担心以后穿小鞋,只得答应。
几个男人跟着徐母回来,离徐家还有十来米远,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徐云伟疯狂的笑声。
“砍死你,剁碎了喂狗,哈哈……”
院子里,徐云伟挥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在徐父身上,他脸上身上都是血,看起来特别可怖,几个来帮忙的邻居吓得转身就跑。
徐母尖叫着去阻止儿子,但已经杀疯了的徐云伟,哪会听她的,甚至还将她当成了敌人,斧头朝向了她……
“啊……我是你妈呀,云伟……”
徐母尖叫着倒了下去,还试图用母爱唤醒他,但根本没用,徐云伟已经彻底疯了,他高举着斧头,朝徐母劈了下去。
邻居们都吓得躲进了家里,门窗都关紧了,热闹也不看了,生怕徐云伟冲进自家发疯。
“杀得好,再多劈几下!”
骆欣欣看得大呼过瘾,要不是厉嵘拦着,她都想冲过去近距离欣赏了。
徐父徐母纵容儿子杀人,就得让他们自食恶果,想必死的那一霎那,他们后悔了吧?
可惜迟了,去阴曹地府后悔去吧!
徐云伟还在劈,空气里都是血腥味,骆欣欣使劲捂住鼻子,有点恶心。
“不看了,走吧。”
砍了那么多下,除非是蚂蟥,否则肯定死透了,没必要再看了。
“再坚持一下,徐云伟很可能会伤害其他人。”
厉嵘从口袋拿出手帕,让她当口罩用。
“一般这种情况,凶手都会自我了断,因为生无可恋了!”
骆欣欣猜测,语气不太有把握。
不过,她才刚说完,院子里的徐云伟停下了,他直直地站着,身上都是血,手里提着滴着血的斧头,一动也不动。
几分钟过去,徐云伟动了,他将斧头劈向了自己的脖子,动作很快,没有一丝迟疑。
骆欣欣惊得张大嘴,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地上,脖子的血像喷泉一样,流个不停。
“哦豁,死绝了!”
她不由感慨,真是个圆满的结局。
“走!”
厉嵘拉着她往外走,不出意外,公安很快就会到达,他们不能被发现,否则说不清。
他们回了招待所,吃了晚饭后,各回房间休息。
骆欣欣才刚洗了澡,门就被敲响了。
“是我,贺公安让我们过去一趟。”厉嵘在门外说。
“等下。”
骆欣欣擦干头发,没扎起来,随意披着,再换了身衣服,才开了门。
两人一起去了公安局,晚上依然有不少人在上班,贺公安在交待徒弟工作,看到他们便撇了徒弟,将他们带去办公室说话。
办公室里就他们三人,贺公安关了门后,也不来虚的,直接说:“两个小时前,徐云伟把父母剁成了块,然后自尽,一家三口全死了。”
一个半小时前,他们接到报案,赶到徐家时,饶是他见过几百起命案现场,也还是被徐家院子的惨烈吓了一跳。
徐父徐母都被大卸八块,徐云伟脖子几乎被砍断了,整个院子都是血,他们都找不到站的地方。
案情很明了,邻居们都亲眼目睹,徐云伟一家吃饭时起了争执,他发疯将父母给剁了,然后自尽。
贺公安其实对这个结果挺满意,这一家子都死了,就不会再有无辜女人受害了。
但他有个疑点,徐云伟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他总觉得和骆欣欣说的那些话有关,所以才叫他们过来问问。
“死了?死得好,死得妙!”
骆欣欣假装惊讶,然后拍手叫好。
“凶手都死了,这案子应该不难吧?”厉嵘问。
“是不难,我就是想问骆同志,你和徐云伟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不一般?”贺公安问得很诚恳。
“没有,就是随便唠唠,贺公安不会怀疑我怂恿徐云伟杀人吧?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骆欣欣自然不会承认,她三言两语就能煽动别人杀人放火,上面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没太平日子过,必须低调。
她家里养猪没?
“那没事了,以后有案子再找骆同志帮忙。”
贺公安没再追问,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挑明。
“没问题,我很乐意帮忙。”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还问:“受害者那边怎么样了?”
“明天通知她父母来领骨灰,不过徐家人都死了,那笔赔偿款还没给,只怕她父母不会好好安葬女儿。”贺公安说了他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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