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大叔问道:“瞎子呢?”
老头继续摇头道:“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有事了他会给我打电话。”
沧桑大叔目光阴沉的看着老头,老头也愁眉苦脸的看着他,我精神一振,要打起来了吗?人都坐直了,等着看斗法,可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帘子被掀开了,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进了大厅,手里端了一碗面,放到我面前,看了看木桌那边的一对男女道:“我也有个故事要讲。”
深夜食堂的故事大会?你一个故事,我一个故事的,那是不是待会我也得讲一个故事?到底动手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我刚想到这,少年阴沉道:“我家是香泉镇的,离这里有一百多里地,本来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爸爸也有妈妈,虽然家里不是很富裕,但很和睦,在我上初一的那年,我爸爸想要多挣钱,把家里所有的钱拿了出来,还管老爷和姥姥借了不少,买了一辆跑长途的货车。”
“从那以后爸爸就很少回家了,经常是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个两个月都不着家,我和妈妈都习惯了,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在路边看到了自己家的车,我高兴的跑了过去,却看到了我爸爸和一个女人在驾驶室里干那不要脸的事,那个女人我认识,是隔壁村的王寡妇……”
“我回家告诉了妈妈,爸爸和王寡妇的事,妈妈和爸爸就吵了起来,以前爸爸妈妈也经常吵架,我没当回事,一晃到了过年的时候,家里做了一桌子菜,爸爸给妈妈买了件红色的新衣服,给我买了玩具,还让我喝了点啤酒,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觉去了,春晚都没看,后半夜,隐约的我听到一阵吵闹声,从床上爬起来往外看,家里的后院,妈妈浑身是血,我爸爸和王寡妇抬着我妈往外走,我虽然很害怕,但我还是悄悄的跟了出去……看到我爸爸和王寡妇把我妈妈给扔到了河里。”
“我可怜的妈妈,就这样被我的爸爸和一个寡妇给害死了,我很害怕,很愤怒,我想要杀人,但我知道我要是出去,一定会被我爸爸和王寡妇给害死,我不敢出声,我要报仇,那天是除夕夜,竟然打雷下雨了,可是打雷都没劈死那两个人渣……”
“我强忍着悲痛,一动也不敢动,等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敢动,但是我不敢回家了,我吓得四处奔走,也不知道去那,风雨太大了,跑着跑着,我看到了一座荒废的房子,很破旧,进去一看,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恶鬼。”
“整个房子很空旷,只有中间摆了一个神案,案台上面有贡品,但是没有香火,恍惚的我感觉墙壁上的恶鬼都跳了出来,去吃案台上的贡品,我吓坏了,跪在了地上,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问:你来干什么?”“声音特别的寒冷,没有感情,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想起我那惨死的妈妈,我朝着地上使劲的磕头,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我妈妈被人害死了,我要报仇,请帮我报仇,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想报仇,只要能报仇,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那个寒冷的声音问道:让你干什么都可以?我需要你的鲜血,割腕吧,等你流够了鲜血,我就会帮你报仇!”
“这个声音一说完,案台上面贡品的一个盘子突然就碎裂了,其中一片瓷片跳到了我面前,很锋利的一个瓷碴子,我想都没想,捡起那个瓷盘的碴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淌出来,恍惚的我看到有几个奇形怪状的人趴在我身上舔我手腕上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老头,老头给我包扎了手腕,让我跟他走,还说他会帮我报仇,但是我爸和王寡妇的福气还没耗尽,让我等一等,我就跟他来到了这个饭店,等啊等啊等,等到了今天。”
少年讲完他的故事,一撸袖子,胳膊上很明显的一道伤疤,少年面向那对男女,阴沉沉道:“你们已经死了,遭了报应,我一直在等你们死,你们不光要死,还得魂飞魄散。”
少年从后腰抽出一把菜刀,我不由得精神一振,要动手了,要打起来了,沉闷的局面终于要打破了,我甚至悄悄的把我的椅子向后挪动了挪动,避免被连累到,我看着少年举着菜刀朝那对男女走了过去,菜刀的刀刃上,闪耀着猩红的光芒。
那对男女再也保持不了正常的状态了,白色的烛光下,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变成了死亡时候的模样,男人的脑袋瘪了一块,女人的脖子折了,脸上,身上全都是鲜血,衣服上还有粘稠的脑浆子,怪异非常,十分恐怖,阴气森森。
奇异的是这对死鬼并没有跟少年较劲,只是阴森森的看着少年,男鬼眼中流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似乎不认识这个少年,我也很迷惑,真要是父子关系,这个死鬼应该一进来就认出自己儿子了吧?
非得等特妈故事讲完了?等到少年再次出现,还装作不认识?难道是死懵逼了?还是说,男孩换脸了?要不就是,男孩的故事是假的?我刚想到这,进来屋子后,一直沉默无语的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人,突然一拍桌子,阴森森道:“你们都讲完故事了,我还没有讲呢,先别动手,等我讲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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