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小余氏疯傻的消息传遍徐府。
余氏昨日的药可是大剂量管饱,几罐子下去,小余氏一夜都没熬住就疯了。
小余氏一清早便收拾好自己,去到徐世禀院子,倚在院门口问:“相公,你看我这样美么?”
徐世禀一夜没睡,没忍住吼叫:“你在做什么?!”
小余氏跺脚:“相公,你看到音琳了吗?”
“你这么大声干嘛?音琳还小,万一你吵到女儿了怎么办?!”
院子里的丫鬟齐齐低头,恨不得当场消失。
徐世禀看着不正常的小余氏,头皮发麻,余湘懿这个毒妇!!
小余氏突然摇了摇头,对着徐世禀道:“余湘懿,就是你害了我的音琳,你给我拿命来!”
小余氏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朝徐世禀刺来。
徐世禀一脚踢到小余氏肚子上,“快去叫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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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擎今日告假,没有去翰林院,他先去了从前姜家的院子。
姜云筝的闺房简单素雅,上面还布着灰。
晨竹在一旁开口:“公子,属下去打听过了。姜大夫祖籍并非京城人士,当年是带着小姐来的京城,先是租这的院子,后来做大夫有钱了便买下这处。再之前便查不到了,许是当年大水后,姜大夫救下小姐抚养长大。”
谢擎嗯声。
主仆俩离开姜家。
谢擎找了个茶馆坐下,里面正有人说书,热闹非凡。
不一时,突然下起了暴雨。
路上的行人纷纷进茶馆躲雨。
人影混乱,将茶馆门口堵满。
就在这时,谢擎浑身一僵,目光紧紧锁在其中一人身上。
余侗岩才出宫,他望着暴雨,沉思不言。
半个时辰后,雨势渐停。
身边嘈杂的声音传来,有人谈论起了十多年的那场洪水。
“老家的房子土地全部被淹,这才来京城谋生找个活路。”
“我家只剩了我一个,老天爷真是开了个好大的玩笑。”
“有名父亲带着幼女回家探亲,就是因为这场洪水,父女俩消失不见,家里人久寻不得,没想到最后是女儿没了,父亲侥幸活了下来,却没回家。”
有茶客问:“这是为何?”
谢擎声音嘲讽:“那我便不知了。”
谢擎一说完,余侗岩浑身一顿,他转过身目光紧盯着谢擎。
余侗岩浑身一僵,他眼眶微红,直直看着谢擎:“你是谁?”
谢擎不以为意:“不过是来京途中听到的闲话而已,莫非这位老爷就是这话里的父亲?”
余侗岩仿佛受了什么打击,紧抿着唇沉默不言,他问:“说这话的是谁?那人如今在何处?”
“路人而已。”
余侗岩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雨停了。
谢擎沉着脸直接出了茶馆。
晨竹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谢擎吩咐:“去给我盯着他!”
晨竹反应过来是刚才的那人,他不敢多问,只好让马夫先送谢擎回去。
余侗岩失神立在茶馆门口,许久后才去了徐家。
余氏和容玥一同和离,离开徐府。
宋府。
明日就是西山狩猎。
上午一早,祁嫣钰和许眠眠便来了宋家,祁嫣钰说今日谢擎要去西市,非得拉着许眠眠和姜云筝一同出府。
姜云筝眉梢微扬:“谢状元明日也要去狩猎?”
祁嫣钰点头:“我特意找人去问他同僚了,说谢擎今天会去买骑装。”
去的地点还是西市。
路上行人众多,马车驾驶的慢,路边茶馆酒楼里的声音钻了出来,谈论最多的都是关于徐府的事。
祁嫣钰面露鄙夷:“眠眠,好在你与徐嘉树退婚的早!徐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璟秧当初还未嫁给祁昀慎之前,祁嫣钰就对徐府没好印象,原因在于徐音琳身上。
徐音琳向来虚伪,内核草包善妒,非得装出清纯大好人的模样。
许眠眠叹气,“是我从前被蒙了眼。”
从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
抛开别的不说,许眠眠还是很满意徐嘉树那张脸。
祁嫣钰问姜云筝:“姜姐姐,你说徐府会不会像石府一样,干出抬平妻的事?”
姜云筝摇头:“徐世禀最重脸面,无媒苟合本就被世人耻笑,更何况有陈夫人的亡夫战功顶着,徐世禀更无脸面这样做,更何况徐夫人是余家唯一嫡女,徐世禀不敢明目张胆打余家的脸。”
昨夜临睡前,青影悄然来了念云筑,送上祁昀慎亲写的纸条。
等到狩猎结束,等到徐家的是一份大礼。
姜云筝掀开布帘,目光不经意望出去,突然她视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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