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江云惊慌失措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变了调,“我马上好!”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浴袍套上,系带时手指差点不听使唤。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后,江云终于鼓起勇气拉开浴室门,迎面就撞上那双蕴含着浅浅笑意的桃花眼。
男人已经换上了睡袍,乌黑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卧室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出修长的轮廓。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杜梦溪眉眼微蹙,伸手就要探他额头:“发烧了?”
江云像触电般往后一躲,后背直接撞上了门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就是水太热了……”
杜梦溪狐疑地注视他,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年浴袍下摆。江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血液都要凝固了——浴袍根本遮不住他此刻的窘境。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江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垂落的手立刻往那位置一遮,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根本不敢与男人对视,“……你让开,我要去吹头发了。”
杜梦溪的目光久久落在那一处,闻言蓦然一笑。
他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向前一步,将少年困在了浴室门与自己之间。瓷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抬起下巴,迫使少年与自己对视。
“云儿,”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暗哑,“你确定只是水太热了?”
江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虽然跟舅舅坦诚相见过,但就这样直接被舅舅撞见,也太令人感到羞耻了。他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舅舅…我……”
捏住下巴的手指顺着往下滑到喉结,感受到那里急促的颤动。他捧住了少年一边的脸颊,轻声问:“是我的错,忽视了你身体上的需求……需要帮忙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江云浑身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发软。他下意识抓住男人的睡袍前襟,声音细若蚊呐:“不、不用……”
“真的不用?”
杜梦溪的手已经抚向少年腰际,隔着浴袍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微微勾唇,“明天还有比赛,你这样怎么休息?”
江云咬着下唇,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激烈交战。最终,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杜梦溪轻笑一声,将少年打横抱起,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少年惊呼,本能地搂住男人的脖颈,浴袍下摆因为这个动作而散开,露出修长雪白的双腿。
“云儿好乖,”杜梦溪将少年轻轻放在床上,忍不住俯身亲了一下他红扑扑的脸蛋,“别怕,会很舒服的……”
指尖挑开浴袍的系带,杜梦溪的吻顺着江云的脖颈一路向下。
当男人如白玉般的手终于覆上那灼热时,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与他自己笨拙的尝试不同,舅舅的触碰精准而温柔,很快就让他忘记了最初的羞耻,沉溺在这熟悉的快感中。
“放松,”杜梦溪含住少年的耳垂,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嘴里还黏黏糊糊地鼓励,“就这样…很好……”
江云微微仰起头,只觉得眼前的白光愈发刺眼。在到达顶峰的瞬间,他无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身体,嘴里呼唤:“唔…舅舅……”
杜梦溪爱死他这副满身心只有自己的样子了,没有旁人,没有滑雪,眼里真真切切只有自己一个人,如同小时候那样只能依赖自己,人生的操控权全然落在自己手中。
男人凝视着怀中少年迷离的神情,指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花,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愈发柔软,“云儿,别喊舅舅…喊我的名字。”
“什么……?”江云眨了眨眼。
杜梦溪用指腹划过那带着水光的唇瓣,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然而,那习惯性透着蛊惑人心的腔调却让他犹如一条贪婪又阴险的毒蟒。
“喊我的名字。”
江云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着,似乎是没理解为什么舅舅突然要他喊名字,表情有些迷惑和呆愣。
不过他还是略微迟疑地说:“……梦溪。”
杜梦溪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少年的双眼,唯有眼神逐渐晦暗。
江云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一种小鹿乱撞的紧张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过了一会又舍不得地转了回去,红着脸认真道:“梦溪。”
这两个字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直接撕碎了表面关系的禁忌感,让江云此刻真正有种以平等的爱人身份回应着男人的感觉,而不是舅舅与外甥、长辈与晚辈。
“嗯。”
没有人会在他跟前,喊他“梦溪”。
怕他的人喊他“二爷”,厌他的母亲喊他“贱种”,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喊他“舅舅”,“梦溪”这两个字,在自己的人生中被人提及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他看着自己的名字,都会有一种失真的陌生感,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怀揣着赤忱的爱意喊出他的名字。
杜梦溪轻颤着羽睫,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以,再叫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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