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摄政王,现在却为了赴宴,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侍从的搜身。
&esp;&esp;有人唏嘘几声,连少帝的神色都有几分恍惚。
&esp;&esp;腰间长剑被卸下,侍卫还想继续摸索,被萧晦一瞪,顿时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sp;&esp;元昉笑道:“北冀王曾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不必如此严查。放他进来,赐座!”
&esp;&esp;萧晦毫不客气,在少帝对面大马金刀坐下。
&esp;&esp;他果然不去动桌上的菜肴瓜果,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钟情,像是要把他们分别的这许多日子都在这一时半会儿中补回来。
&esp;&esp;元昉耐着性子和众臣假惺惺谈了会儿话,半晌后,才好似不经意间提起:“北冀王怎么不动筷?莫非是今日菜品不合你心意?本王这里倒是有好酒一壶……”
&esp;&esp;他将酒壶推给钟情,双眼却看着萧晦,眼底有深不可测、意味深长的笑意。
&esp;&esp;“还请北冀王上前来领赏。”
&esp;&esp;萧晦被这轻描淡写的侮辱气得一张俊脸几近扭曲,但看到钟情拢袖倒酒时的优雅姿态,满心怒火又顷刻间抛之脑后。
&esp;&esp;他站起来,走上殿前,在钟情面前双膝跪下。
&esp;&esp;他贪婪地看着那张脸。
&esp;&esp;钟情倒好酒后,还没来得及举杯,萧晦已经在极尽的思念与爱恋中全然失去理智,恍惚间竟提前伸出手来接。
&esp;&esp;钟情很慢地举杯,在即将递到萧晦手中时,却忽然避开,随后仰头欲一饮而尽。
&esp;&esp;“嘭——”
&esp;&esp;瓷杯相撞、瓷片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群臣噤若寒蝉,乐伎舞姬纷纷跪倒,不知发生了何事。
&esp;&esp;钟情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esp;&esp;脚下的碎瓷中酒液四溢,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绿沫。
&esp;&esp;元昉掐住他的下巴,用力擦去他嘴角处沾上的一滴酒液。寒声道:
&esp;&esp;“阿情,你还真是贪心呢。又想要萧晦,又想要少帝……你以为自尽就能保下他们两人吗?不,你若死了,我会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来给你的轮回道铺路。”
&esp;&esp;钟情吃痛,皱了下眉,萧晦立刻道:“你给我放手!”
&esp;&esp;元昉侧过头,冷笑一声,突然暴起,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长剑,朝萧晦劈过去。
&esp;&esp;萧晦反应极快地往旁边一翻,反手将另一个侍卫制住,夺走佩剑后,便和追上来的元昉对砍起来。
&esp;&esp;他们很有默契地远离首座,来到席间。剑光缭乱、衣袂翻飞之中,众人纷纷逃散。
&esp;&esp;孙世子趁乱上前,就要将钟情一起带走。
&esp;&esp;钟情却推开他的手:“还请世子为我疏散宫侍朝臣。不必担心我。”
&esp;&esp;孙世子劝不动,只得答应下来,离开时一步三回头,带着还想留下的人一同离去。
&esp;&esp;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esp;&esp;钟情静静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事。
&esp;&esp;剧本上写,主角与反派在皇宫中进行最后的决战。反派已经被连续的失败折磨得身心俱疲,而主角却势如破竹,最后一剑刺透反派胸膛,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一生。
&esp;&esp;但他所看见的萧晦,还远远不到那样狼狈的时候。
&esp;&esp;即使元昉黑化,依然受法则保护,但萧晦却在满地狼藉之中,硬生生和他打成平手。
&esp;&esp;最后一剑落下时,两股力道在空中互相制衡,谁也不能真正胜过谁。
&esp;&esp;僵持之下,他们同几乎时弃剑,过于猛烈的力道让双剑腾飞出去,远远落到别处。
&esp;&esp;剑柄脱手的那一刻,他们又几乎是同时撩开长袍,拔出腰间佩剑,朝对方冲刺而去。
&esp;&esp;最后,元昉拔出刺入萧晦心口的长剑。
&esp;&esp;剧痛之下,萧晦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杀他之人。他捂住汩汩流血的胸膛,转身朝点上的人跪爬过去。
&esp;&esp;“阿情……”
&esp;&esp;“阿情……看看我。”
&esp;&esp;十几级台阶,他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失去所有力气。
&esp;&esp;他拉住钟情的袍角,眼中滑落两行血泪。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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