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房间,回房之后看见信还被自己死死的拽在手中,顿时如拿了个烫手山芋一样,立即把信烧了。
这时候他捂了捂心口,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许,脖子脸上感觉不再发烫了。
卫安怀简直不想再回想那信上的不堪入目之语。
卫昌和到的时候,便是看见卫安怀坐在凳子在发呆,旁边桌子上的香炉青烟未散,彷佛刚烧了什么东西。
“父亲。”卫安怀起身请安。
“安怀,你我父子何必如此多礼。”卫昌和一脸慈爱。
“父亲,礼不可费。”
“你呀!我来是想想问问你和那沉世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沉家上门提亲了?”卫昌和眼带探究之色。
“父亲,我也不知道,最近我只出了一次门,就是母亲祭日那次。”
卫安怀一脸困惑。
卫安怀知道他多疑,他一定会查,左右他身边的小厮他已经控制住了,唐礼他也交代好了。从他这里是绝对查不出什么的,那天在桃林里没人,他完全可以说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沉云之,至于空寂大师,他不敢去拿这件事去打扰他,出家人,出红尘,哪能再为俗世所扰。
他如果被坐实和沉云之有牵扯,卫昌和为了向陛下表衷心一定会再次舍弃他。
“应该是那天出了什么纰漏,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还有那信里写了什么?你反应那么大。”卫昌和信了这个说法,自从沉云之回京,卫安怀才出了两次门,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没机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勾搭成功。
而且自从那次高烧之后,卫安怀整个人就变得木讷了起来,考校他功课反应变慢,内容也没有以前那么出彩了,太医说他可能是被发烧影响的,他应该没有骗他,这事一查就知道。
卫安怀一听到那封信,脸皮抽动了一下,胸膛起伏,但还是对卫昌和说:“是些污言秽语,我实在说不出口,孩儿受不了刚把信烧了。”卫安怀示意卫昌和看桌子上的香炉。
卫昌和看见卫安怀一脸愤恨,咬牙切齿,心中明白了,他这儿子因为身体原因不通人事,他性格又清正,接受不了那些东西也说得过去。
卫昌和又嘱咐了他好好养生,尽量别出门了,免得被什么邪气冲撞了。
卫安怀心中冷笑,变相囚禁,说得真好听,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应下了。
卫昌和出了柳新院,便叫人去查查那日在云光寺发生了什么。
一直盯着卫府的隐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卫公子会撒谎,但出于主子保护监视的命令,隐卫将这件事遮掩了过去。
沉涛回府后,看见女儿一脸镇定地喝茶,连他把礼物和大雁拿回来了都没什么反应。
沉涛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之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婚事不能成?”
“爹爹息怒,这桩婚事别说卫大人不赞同,就连皇上也不可能答应,一旦卫家答应,依咱们这位皇上的秉性,卫家离抄家破族之日就不远了,这点我们能想到,卫家自然也想得到。”
“那你明知道我会无功而返,为什么还要我去?”沉涛脸色不善。
“自然是为了揪出某些人的狐狸尾巴。”沉云之一脸讨饶。
沉涛没多生气,就是对女儿藏头露尾的行为感到不爽。
他想到了那封信,“你到底写了什么,那卫安怀都被你信吓跑了,还唬我是说什么致胜法宝。不过之之你眼光不错,可惜你与他无缘。”沉涛一脸惋惜。
“还能是什么,我爱慕他,求爱于他,想与他巫山云雨呗。吓跑了,脸皮也太薄了,爹爹我就开个玩笑。”沉云之一脸促狭。
“停停停大庭广众之下你害不害臊。”难怪卫安怀反应那么大,那么出尘清澈的公子哥,被她家之之赤裸裸地调戏,他受得了才怪。
沉涛给了沉云之一个爆栗,沉云之耸耸肩。
“那你今早这么积极也是假的。”
“做给某些有心人看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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