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听闻,心下一惊,这火炮平时严格管控,怎么会流落民间,何况这图腾只有祈国军兵才有,如何会出现在燕莎国?
祈国军队分为东南西北四部,北方部领为赵大将军的父亲赵东昇,图腾为饕餮,东部首领为关中奇,图腾为梼杌,南部首领石土明,图腾为浑沌,而西部首领为祈钰,也就是当年皇帝的叔父,图腾为穷奇。后祈钰亡去后,西部军队收归北部军队,图腾统一为饕餮。
平日里赵至诚治军最为严格,尤其对于兵器的管控,决不允许流落民间,否则开除军籍不说还要上刑。
如今这小王子前些日子见到的震天雷的图腾绝对不可能是饕餮。
事态紧急,吴忠命手下迅速搬来昨日个的震天雷,定睛一看,竟是穷奇!
思及事情的严重性,吴忠也没有再搭理旁边叽叽喳喳的百里复,急忙驱马入国宫找赵至诚汇报。
待赵至终于将百里铭也画完,天色也黑了。今儿个可是给那小公主画了将近整整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不讨点儿好处那就不是赵大爷本爷了。
低头看看枕着自己大腿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公主,还在打着小呼噜呢。这小东西平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呼噜声倒是不小,睡觉也不老实。
不是伸出胳膊打在自己小腹上,就是头直挺挺往自己裈裆里钻。这也就罢了,这小东西睡着睡着头和脚就转向了,自己专注着作画没防着,结果那小东西一脚就踹在了自己脸上。正要发怒,却见那小东西都留出哈喇水了,只好作罢。
最后忍无可忍的是,这小东西居然一手就抓住了小将军,这才将这小东西的头固定在自己大腿上,随后又用一只手牢牢固定住这不听话的小身子,才算安稳了下来。他才又用另一只手作完剩下的画。
低头细细看那眉眼,就算是闭着也好看的紧,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娇俏的小女郎呢?轻轻挠着他的心头,让人禁不住生出潺潺怜意。
赵至诚小心逡巡着,每一处都不忍落下,眸中的光芒放肆雀跃,似是要将脸上的每处角落都烙个印儿。
终是忍不住手痒,先轻轻摸了摸那头小卷毛,又微微掐了掐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儿,最后看着那睫毛如羽般卷曲浓密,忍不住揪落了几根,变态的用画纸包住掩在了自己的袖口,也藏在了心口。
百里铭那熊样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姑娘的。赵至诚头一次觉得他将这小公主送到祈国后,让祈林那小子给他下旨,找一个和百里珠长得相似的女子成家,再生几个像百里珠这样的小崽子,人生或许也算圆满。
可当见识过那燕莎国小女郎的楚楚依人后,再与其他女子相合,真的还能圆满吗?赵至成摇摇头,压下心里即将涌起的翻腾。
如此这般,百里珠还没有被折腾醒,那小呼噜倒是一声更比一声响,嘴角的哈喇水都快流在脖子里了。
赵至诚拿出自己的手帕给睡得正熟的百里珠擦了擦嘴,动作细致温柔,像是捧着个宝贝。要是百里珠看到赵至诚那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定会被吓醒。
眼看着宫里要下钥了,再不把百里珠喊醒来,怕是真要落实“奸情”了。
赵至诚还没动手,结果百里珠大喊一声“赵至诚”,自个儿就猛的坐了起来。那卷毛睡了一觉更卷了,头上还立着几根呆毛。
赵至诚不禁一笑,用手轻轻压下那几根呆毛,低声问道:“怎么了?被吓醒了?”
百里珠眼眶竟然也红了,眸子里竟是盛不下的担忧,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梦,梦到他什么了?才会如此害怕?
百里珠仿若还在梦里,先是掐了掐赵至诚的胳膊问:“疼不疼?”
赵至诚无语,这小姑娘倒是不傻,懂得掐别人的胳膊,让别人疼。
如实道:“不疼。”
百里珠心下疑惑,难道还在梦里,遂又狠狠掐了一下赵至诚的脸,严肃道:“你好好说,疼不疼?”
赵至诚脸被掐出个指印儿,不久前刚被踹了一脚,现下又被掐了,纵是脸再厚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回错话了,这小东西还在试探她自己醒没醒呢。
赵至诚也掐着那小脸蛋儿,“疼死了,小公主啊你快醒醒,再不醒来画儿要被赵师傅收回去了。”
百里珠这才清醒了过来,一看到赵至诚,眼睛就又红了,也不说什么,直接双手缠着人家的腰,将整个小身子送进人家怀里。
赵至诚先是一愣,手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最终还是轻轻搂着百里珠,将其裹进自己的怀里。百里珠遂又在怀里蜷了蜷,紧紧贴着赵至诚。
赵至诚忽觉手下的身体还是那么软软的,温温热热的,这热气也蒸腾着他的心跳。不由得暗叹,这若是抱得次数多了,他还舍得把人送去祈国吗?
接着就听百里珠委屈的嗫嚅道:“我刚刚梦到,你爱我爱得寻死觅活,我骂不管用,打不管用,你还是爱我爱的要死。祈国皇帝知道了你的痴情,生气了就要杀你。我亲眼看着那狗皇帝用剑刺到了你的胸口,然后你就倒地流血不止。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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