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作画,不忘回嘴道:“我们祈国人和你们燕莎国人一样,讲究孝悌忠信礼义廉,唯独无耻。”
百里珠本就心绪不畅,如今听着那赵至诚不知悔改的调子,更是愤懑,带着哭音儿,“赵至诚,你都是快三十岁的老家伙了,你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十五岁的小家伙顶嘴?”
赵至诚看着那小公主又生气了,赶紧应承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说话了,让你痛快了骂好不好?”又轻飘飘补充道:“小公主今年芳龄十六。”
百里珠用手指着赵至诚,气了个仰倒:“你……”
赵至诚立马做了个自我封嘴的手势,低头开始作画。
就是说赵至诚这老家伙怎么做个手势都这么撩人,百里珠趴在赵至诚耳朵跟前,看着赵至诚像模像样的一笔一笔勾勒出自己的身形,才舍得微微露出那隐藏在嘴角的小酒窝。
但是百里珠绝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平日里心眼儿最小,最是记仇,尤其是对着赵至诚。
她那小嘴叭叭儿不停,在赵至诚跟前吵吵嚷嚷着,也不怕打扰了人家,一失神给画丑了,她自己又闹脾气。人家赵至诚不说话还非要揪着人家回话,今儿个赵至诚就是闭嘴不说话也不行,说错话了更不行,总之就是个小难缠鬼。
百里珠:“你看看,你就是那发了霉的酸葡萄,你说说那发了霉的葡萄是什么?”
赵至诚低头继续画着,装作没听到,不欲搭理这小家伙。
百里珠看到赵至诚不说话,又觉得不解气,学着自家夫子燕归山的模样,伸出小手就揪住了人家耳朵,还凶巴巴道:“夫子现在让你回话呢!”
赵至诚无语,这小家伙又戏精附体了,再不搭理,怕是一会儿又要发恼找茬儿了,终是陪着这调皮的妮子做做样子,愤愤回道:“真他妈一肚子坏水。”
百里珠扑哧一笑,又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那你再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老是在小木盆里洗浴,这又是为何啊?”
赵至诚也拉长了声调:“小人一个呗。”然后抬头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百里珠。
百里珠明白了那戏谑的眼神儿,又学着赵至诚平时敲自己的样子,屈起两根手指,用指骨在赵至诚额头上敲了一记:“臭小子,还敢调笑为师,给我专心一点儿,继续好好作画,今儿个要是画不好,看我拿板尺不敲断你的手。”
赵至诚:“”。这小家伙没大没小的喊谁臭小子呢。
终是敢怒不敢言,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谁叫他理亏呢?不由得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百里珠听到了那声叹气,学着夫子平时生气的模样,疾言厉色道:“怎么,这还委屈上了?”
赵至诚忙恭敬道:“不敢不敢,徒儿不敢。”这小夫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哭给你看,他可不敢惹。
百里珠这才满意:“那你再说说这石头放在鸡窝里又是为何?”。
赵至诚头也不抬道:“混蛋。”
百里珠蹙起左边眉头,拖长了音调:“嗯?”
赵至诚叹息:“我是混蛋。”
百里珠今儿个是非得羞辱羞辱他了,这一个人骂还不算,还非得拉着他来骂一通才开心。胆子不小,脾气不小,心思也不小,不过这心眼儿倒挺小。索性也陪着这小公主逗逗趣儿,省的一会儿这小公主又闹腾。
百里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摸赵至诚的头赞赏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赵至诚:“”
百里珠:“夫子再考考你,你说那一个包子吃了两里,还是没吃到馅儿是怎么回事?”
赵至诚无语道:“竟是我面皮儿太厚了。”
终于画完,百里珠看着画也满意了,骂的心里也畅快了,这才露出了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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