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过?他不这么觉得。
四下漆黑,幽静的渗人。
樾乔本想跳下崖,以弦勾住什么东西再缓冲落下,可放出去的弦皆是落空,可这片黑暗也没叫她摔到。
她遏住腹部的伤,摸索着冰冷的石壁慢慢向深处走去,黑雾散尽,她走到了一座宫殿前。
如此诡谲之地,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向里走去,漆黑石壁渐渐变为各色琉璃,炫目异常。在空旷的大厅台阶之上,立着一个宝座。有个神女正坐在上面,一身黑衣长裙,流光点点,朦胧如夜色中走出,裸露的手臂与双腿皆是雪白,在旁边烛火映衬下,仍无半分血色,反而带着些狡黠的魅惑。
媚骨天成,却又高不可攀。
此刻她正支颐笑着,翘着腿睥睨着下方进入的樾乔。
一进了这里,樾乔便觉得不平凡。其中威压,不是她这种小神可以抗衡的。
她扑通一声跪下,端手行礼:“小仙樾乔,求上神帮助,将我变原来模样。”
高座之上的人大笑出声,回响在空荡荡大殿中,而她收起笑意时,无边杀意蔓延开来。
“神?我看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说着,飞速闪身至她跟前,指尖离她双目不过毫厘,欲发狠下手。
樾乔自知打不过,伏身叩首。
“不知您是何方神…何方尊上,多有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
她指尖提起一缕樾乔的头发,摩挲把玩着。
“求饶倒是快,不愧是天界杂种。”
她说……天界?莫非她不是天界的人?
想法刚一生出,她便好心的回答。
“告诉你也罢,我是妖族殿下,吾名镜生千叶。也顺便告诉你,你活着不出去了。”她语气笑吟吟的,说罢,松开了她的头发,转身向那高座之上走去。
妖……族?
天妖大战后,妖族明明元气大伤,至今仍在苟且偷生,怎会以如此之势席卷而来。
莫非,这里也像五重一样,只是他们进的一个幻境罢了。
这么一想,樾乔忽然生出了许多勇气。既然是梦,死又何妨,她召出阮弦打算一战。可阮刚一现出,千叶仅是一指,便将阮粉碎。
她尽情欣赏着樾乔的慌张。旋即抬手扔出几片镜子样的碎片,碎片里显现着各种场景。
千叶指尖挨个清点过,身后长裙拖地,宛若黑夜落星。
“厮杀。”
镜中浮现出天界同门们兵刃相向,杀红了眼的模样。
“背叛。”
另一面镜中浮现,一个妖兽追杀着几个天界仙神,他们分明一起奔逃着,可其中一个抓起另一个的衣袖将他扔去妖兽面前。
“构陷。”
“我看到了,是他杀了存礼!”手上仍有那位名为存礼的仙神的血的手,指向另一个仙神。
樾乔手足无措地后退着,摇了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千叶笑着凑近,自她的脑后捻出一片镜子,镜中倒映着羲和召见她的场景。
再一捻出一片,便是抓取罪神那日,九渊挡在萤璃面前,而她那时真的下了死手,脑海中期待起了她被万弦穿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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