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奘想到了自己脸颊敷药的经历,想说不用了。但赵存道:“马上好。”
说完就拿着一团黑泥巴来了,不由分说地扒拉在唐玄奘的头上:“长老,受罪了。你还有哪个地方不舒服吗?我给你涂些药,这草绝对不留疤。”
唐玄奘疼得龇牙道:“不必了,不必了,贫僧好得很。悟空,你怎的还在发呆?这不干你的事。”
“俺老孙没发呆。”孙悟空慢慢靠近,蹲下,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一圈黑色的药泥。他心中其实很不舒坦,但看到师父脑袋上的这一圈又忍不住想笑,便只能挠了挠脸颊,却是欲言又止。
温溪也过来蹲在了孙悟空的身边,看着赵存给唐玄奘的头上药越涂越多,一开始还只是像细细的地中海,后来像粗粗的地中海,再多点就:
温溪说:“你们快看,唐长老好像长头发了。”还有点齐刘海那意思。
炮仗和脆皮也挨个蹲在温溪的头上肩上,闻言就笑起来。唐玄奘任由他们笑,伸出手来拍了拍蹲在面前的孙悟空的头顶,才对温溪说:
“贫僧与温施主的约定,没有违背吧。”
温溪笑起来:“唐长老果真是言出必行的高僧。为了补偿长老受的苦,我准备许多适合炙烤的素菜,好让长老一饱口福。脆皮,你现在速去找穆老板拿香料来,告诉她我还要麻味的卤料包。”
“脆皮,储灵袋给你,把先前定下的蔬菜都拿出来,洗净串好。小黑鱼别化蛇身了,那边刚好的那炉灰去煨个叫花鸡,边上放点红薯。等等,你先随我过来。”
“谢冠……”
“哎!在这儿呢!”正悄悄对着白龙马抹眼泪的谢冠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麻溜地立正挥手,“我要干点什么?这白马泥鳅还在我手里捧着呢!”
“大圣。”温溪却喊来了孙悟空,两人共同望向那在树下的白龙马。温溪说:“你看见了吗?”
孙悟空点头,他的火眼金睛能见千里之物,这近在咫尺的东西怎么可能看不得。
“他不是真正的凡马,自然也会好的。”
温溪弯起眼睛说:“可出家人不是要以慈悲为怀。”
孙悟空双臂交叉抱与胸前,挑眉道:“俺老孙可算不上出家人,只是出家人的弟子。”还有许多的戒律清规他从来不遵守。
谢冠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正疑惑间,温溪已经叫来了赵存。
赵存手中还有药泥,只是他之前和敖烈有那些渊源,一直不太想和敖烈面对面,哪怕敖烈已经成了一匹马。
以前的他会嘲笑敖烈,哈哈!好好的神仙沦落至此,我大妖怪就是厉害!现在他是向善的好妖怪了,他不会的,他会一视同仁。
“小黑鱼,你给他上点药吧。不是说你的这次的药草泥绝不留疤?谢冠,找出敖烈鞭痕的地方,用你的蟹钳把毛剪短方便点。”
谢冠:“啊?”
赵存:“不!”
孙悟空抓来赵存到侧边,一拨马脖子上的鬃毛,底下果然布满还未愈合的鞭痕。
温溪说:“三殿下,不是,敖烈你还不叫你师哥来听听。”
白龙马嘶鸣了声,还对孙悟空拱了拱,那睫毛长的戳人。
孙悟空呵了声:“小白龙,这是温小妖的情面,不是俺老孙的,你自己记好了。黑癞鱼,给他上药。”
赵存噘着嘴不情不愿地涂药泥,决定等会儿弄新药泥的时候往里面加点唾沫。
孙悟空的手放在白龙马的额上,防止它忽然乱动。
但白龙马很安静,眼角忽然滚落了一滴豆大的眼泪。赵存吓了好大一跳:“你别碰瓷啊!我可还没吐口水的啊!”
可白龙马忽然仰头发出一声痛苦地长嘶,四肢颤抖了片刻还是站稳了。从它的心口位置飞出了一片闪着蓝色幽光的鳞片,经过了孙悟空的眼前,最终飞入了温溪的手中。
孙悟空见温溪还在怔愣,直接点了下她的手背,让她合上手,“护心鳞,它说给你的赔礼,以后这厮不是泼泥鳅了。”
包浆豆腐
护心鳞,可挡致命攻击,寻常小妖的法术对它不过是挠痒痒。这是一层无比坚硬的后盾……温溪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份大礼最后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孙悟空让她收着,她也没那个矫情去拒绝,收了依言放进自己的内丹中护着,精神也随之振奋了不少。
“近段时间没法儿去东海里给你讨个护身软甲,这个也好。”孙悟空道,“白龙马驮师父上路,自有我来护他。”
这个温溪自然明白,她摸了摸白龙马的额头,笑容满面地到储灵袋那边抱了一坛足到她膝盖那么高的酒坛出来。
“事已至此——”温溪深吸一口气,拍拍酒坛子,“那就先吃顿饱饭,喝顿好酒吧。小酌怡情,豪饮伤身……大圣可别这样看着我了,我就喝一两口助助兴,保证不喝多。”
孙悟空道:“又是柿子酒?”
温溪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是,我前阵子买的柿子做的几坛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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