囝啊,怎么都瘦了这么多,受苦了吧。”
池绪握住王妈的手道:“不辛苦,国外风景好漂亮的,就是吃不惯外面的饭,我可想吃您做的饭了。”
王妈擦了擦眼泪,激动道:“好,好,那今天一定要多吃点,全都给补回来!”
餐桌上,各色菜品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一眼望去,有嫩姜炒仔鸡、素清蒸鲥鱼、八宝葫芦鸭、三丁包、苔条鱼柳、蟹羹、清炖乌鸡、苔菜桂花年糕……
霍凌宇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逗笑了一众人,池晚宜招呼道:“好了,有什么话吃完再说,赶快坐下来吃饭。”
菜虽然做得多,但来得人也多,最终全都吃得干干净净,没有浪费。
二月末,天气稍微回暖了一点,今天更是这半个月以来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暖融融的。
霍凌宇还有一门数学寒假作业没写完。师甜甜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必须在两个小时搞定。
因为他们下午还要一起去一趟洛津市植物园,完成这个假期的最后一项课外调查作业:观察丰富多彩的植物。
池绪的书房里,徐怡在辅导霍凌宇做寒假作业。
窗外绿草地上,师大小姐正在院子里陪小乖一起玩球。
裴谨修要先回裴家一趟,他离开前,池绪拉住他道:“等等,我还有件礼物要送你。”
礼物在池绪的卧室里,裴谨修跟着池绪一起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了被布笼罩着的画架。
池绪掀开遮挡布,画架上摆着一副已经装订好画框的油画。
画架侧对窗户,恰好有一束光斜斜地照射了进来落到画上,丁达尔效应下,为本就光影分明的画作增添了另一份浑然天成的神圣感。
这张油画虽然是以裴谨修雪山照片为灵感,但并没有照搬照片。
事实上,如果不是画上人物的脸和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裴谨修甚至认不出来池绪画的人是他。
雪山之巅,云雾之间,画里的裴谨修素手执剑,太上无情,好似要踏雪而去的神灵一般,离去前回眸一瞥,淡淡地俯瞰着人世。
他面如冷玉,衣袂胜雪,倾泻的墨发只用一紫玉云簪束起。
即使没有那些繁复的珠饰,却仍华贵无双,飘然若仙,不可直视。
裴谨修看到画的瞬间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真心实意地夸道:“你这幅画要是拿去拍卖,也得一亿起步。”
池绪开玩笑道:“要真能卖那么贵,你的脸得占九千九百九十九万。至于我的画技嘛,最多值一万。”
裴谨修顿了顿,摇了摇头道:“是我说错了。”
池绪不明就里地转头,恰好对上裴谨修的眼睛,带着笑意,比三月里的春风还温柔。
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脸烫烫的,甚至想低下头,避开裴谨修的目光。
最终,池绪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看着裴谨修,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眨得很快,轻声问:“说错什么?”
裴谨修格外认真道:“绪绪,你的画该是无价的。”
举世无双,千金难求。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 池绪之前也送过裴谨修不少画,裴谨修也多次见识到了池绪在专业上卓越突出的能力。
裴谨修知道,池绪和前世他认识的那些美术专业的富二代不同, 他极有天赋,刻苦努力,也是真的热爱绘画与设计。
纵使早就明白了这些事,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池绪表现出来的才华触动。
像藏满稀世珍品的宝箱, 每次打开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拿上画框,池绪顺便送裴谨修下楼。
即使是冬天, 院子里仍有应季的花开得格外热烈,锦簇地堆叠在一起。
错落的枝桠间, 师甜甜和小乖玩得起劲, 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 裙裤翩跹, 笑声泠泠。
天气和煦, 家人在侧,朋友二三。
朝气蓬勃、无拘无束的灵魂,还有无论怎么选择, 都充满希望, 广袤无垠的未来。
是裴谨修想带给池绪的, 最好的少年时代。
回到家,裴谨修先去了沈纭卧室。
沈纭也刚回来不久, 她正在套卧的衣帽间里,试戴池绪从f国带回来送她的一串天女珍珠项链。
这串项链总共213颗珍珠,项链长540, 品质极佳。
沈纭本来就是芳华绝代的大明星,脖颈白皙修长, 与其说珍珠衬她,倒不如说她的美貌与气质将珍珠衬托得更为华贵了。
化妆台的镜子里,沈纭一眼就看到了刚走到衣帽间门口的裴谨修。
她手一转,将本来扣好的项链扯开,另一只手撩起头发道:“谨修,帮妈妈戴戴项链。”
裴谨修依言上前,动作细腻地将项链两端卡在了一起。
沈纭放下头发,转过头,问道:“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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