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令摇了摇头,和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说话间兵马司的人也来了,为首那人本来肃立的神色在目光落到顾随身上时连忙换上了笑容,“顾小公子怎么在这儿?可有受伤?”
边说边上下看了看,面上也带了几分担忧和焦急。
顾随朝他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余风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有没有受伤?”
余风令摇了摇头,转头和兵马司的人说道,“还要劳烦大人处理一下了,刚才匆忙之下,也未曾询问是否有人因此受伤。”
那人看着顾随对这人关切的态度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朝着余风令说道,“本就是分内之事,不算劳烦。”
余风令和顾随两人站在一旁,看着兵马司的人帮着人将撞乱的东西安置妥当,好在并无人受伤,只是有些财物损坏。
那盖在驴子头上的幌子也还在不远处,此次事故完全就是意外,余风令也舒了一口气,加上多年未见,想必父亲也不会因这个罚他。
“烦请大人统计好财物赔偿之后将账目交给城中余府,今日给大人添麻烦了。”余风令朝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到城中余府几个字,为首的那人脸上的笑更加谄媚了几分。
“不麻烦不麻烦。”说着他身子弯了些,“两位小公子有事儿先去忙,此处交给我们就行。”
顾随朝他摆了摆手,把手搭在余风令肩上带着人转身走了。
兵马司的人看着人走了头儿还恭敬朝着两人的背影点头哈腰的,不禁唏嘘了几分,小声嘀咕着,“顾小公子身旁这人是谁啊?怎么大人对他如此恭敬。”
“没听见刚刚说余府吗,看这年龄,又和顾小公子交好……”说着他放低了声音,“若我猜的不错,那人应该是宰相家的公子。”
“宰相家的公子不是才五岁吗?”一人瞪大眼,疑惑不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二公子,还有个大公子,九年前跟着致仕的林院使游历四方去了。”
“那这是……大公子游历回来了?”
回家
京城街市上热闹依旧,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要不是在街上看见了林爷爷,怕是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你倒好,悄么声息的干大事,突然就跑回来了。”顾随抱怨道。
转而想到了什么,他神色一转带着些打趣道,“你刚刚是不是没认出来小王爷啊?”
余风令瞥了他一眼,“别跟我这儿犯贱啊,我这几年在外面可不是白待的。”
他警告一般的朝顾随捏了捏拳头。
顾随讨好的笑了笑,把他的手按下去,“随便说说嘛,想想之前你在他身边当伴读那三年,天天往他身边跑,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没认出他,倒还能认出我来。”他拍了拍余风令的肩,高兴的很,“看来还是咱兄弟俩感情深。”
余风令哼了一声,“就你这高调风骚的派头,我也就见过你这一个。”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独一份的。
自从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他后面总是做一些似是而非的梦,梦里的世界与这里截然不同,高楼大厦五彩霓虹,风驰电掣的车流,千里传音的通讯工具,穿梭空中的飞机,一切陌生却又熟悉。
后来他渐渐如同走马观花般的经历了一遍像是上辈子的一生,那里的他生活在孤儿院里,磕磕绊绊的长大,穷困又不易。终于勤工俭学的大学毕了业开始上班,眼看着三千的月薪就要涨一涨了,公司体检时自己却查出了胃癌,还是晚期。
他没钱没家人,在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临到去世,除了侵肌削骨的病痛别无其他。
一切恍如大梦一场,然而有时想起却又无比真实,连那空虚迷茫之感和夜不能眠的痛疼感都恍若再现。
而在这京城长大的那九年莫名变得遥远了些,隔着上辈子的二十几年,一切人和事也变得模糊了些。
现在听顾随说起在君不离身边伴读的那三年,他不禁有些恍惚了一下。
“不过这小王爷啊,如今可不比我低调。”顾随的声音把余风令的思绪拉了回来。
都不用余风令回应,顾随就自顾自的激情四溢的说了起来。
君不离作为当今皇帝的幼弟,在皇帝膝前长大,身份尊贵又得皇帝疼宠,而且这容貌还是上上之姿,虽说身子病弱了些,当京中还是有不少女子趋之若鹜。
要说相传最广的便是那户部尚书的幼女,当今皇后之妹萧清的传闻,她在儿时被拐,近几年才寻回来,寻回来之前,好巧不巧的就在小王爷的府上做侍女,据说本来就对小王爷有意。这寻回来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追着小王爷不放,扬言非他不嫁。
听到这里,余风令感叹这萧清胆大豪放之余,又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桥段……怎么听着莫名也有些熟悉?
“风令。”熟悉的女声在前方响起。
余风令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府前站在门口的母亲还有父亲,两人身旁站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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