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楚摘星点点头,然后整个人突然在原地消失,出现在了王越身后。
这是楚摘星不知硬抗了多少伤害才在其中布下这个简易的传送阵法,以她现在的伤势,她只有一次机会!
虎啸轻易刺进了王越犹如一张薄纸的身体,搅碎了他的丹田。可惜的是,因为她的虚弱没有一战而竟全功,王越还是逃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王越不管不顾仰脖往嘴中倾倒了一整瓶的丹药,血肉更加稀薄的同时,丹田处的伤口正在迅速蠕动,几息功夫就恢复如初。
当然,那些红眼的人又倒下去几个。
“当然是,猜的。”楚摘星强忍住喉中痒意,尽量不让血溢出来,“能完美控制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一个一个捅过去就完事了,捅多了,总能发现一点什么的,而且被你控制的那些人,力竭而死的都是丹田碎裂。如果我没猜错,你靠的是这个。”
楚摘星将剑平举,剑尖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点,正是她刚才从王越丹田中取出来的。
王越很是惋惜的摇摇头:“你真的很聪明,可惜就是不能为我们所用,所以很抱歉,你必须死在这。”
“说起来,魔种的成功诞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死在你曾经做过贡献的物事上,也算得其归所了吧。”
楚摘星笑容一僵:“我的功劳?”
王越却并不正面回答她,只是说道:“真是多亏你当年在临江楼抓到那个卖假丹药的小虾米。”
临江楼?假丹药?
楚摘星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宗门那件事,但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她很快就抛之脑后。
为之所做的最大贡献奖就是上报宗门后在所属势力范围内狠抓了一批卖假丹药的,但也并未抓到幕后黑手。
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在无意中给魔修帮了忙。
王越调动着剩下的人把楚摘星围了起来,这次并没有卖关子,而是很真诚的为楚摘星解惑:“用灵材调和过的气息掩盖正常魔种的气味这种方式太傻了,假丹药的目标太大,保不齐就碰见你这么个尖子,看出端倪,还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但把削弱过的魔种掺入正常的丹药之中,就总会有人贪小便宜上钩,还会源源不断的为我们介绍新顾客呢。多买几回,那就是我们的人了。”
王越赞赏的语气令楚摘星瞳孔骤然紧缩,要是真如王越所言,受害的宗门必不在少数,这些人要是为内应!
楚摘星强行压下了心中恐惧,然后咬紧牙关,发狠道:“那就先宰了你!”
能控制人的,能宰一个是一个!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楚摘星从未如此铁了心要杀一个人,那是真没人能挡得住。
剑光纵横四野,血肉洒落苍穹,无人是一合之敌,竟生生让她杀出一条血路,又或躲开,或硬抗了几个挡路的符术,眼见虎啸就要刺中王越的咽喉!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北斗门服饰的弟子持剑急往王越的背心而去,眼见也要得手,王越嘴角却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反手把那柄剑拧成了麻花,然后势头不减,同样朝着那名弟子的咽喉而去。
楚摘星一咬牙,还是改变了剑的目标,一剑刺穿了王越的手掌,把那个弟子给救了出来。
她把人护在自己背后,低声说道:“快走。”
回应她的是腰间传来的剧痛,剑尖都已经穿出了小腹,竟然将她刺了个对穿。她不可置信的扭头一看,这也是个红眼!
王越抚掌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楚摘星,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便宜丹药很多人买的,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楚摘星反手一剑把那人枭首,然后就再也握不住虎啸,只能捂着腰间的伤口虚弱道:“为人者,总得有些坚持。”
王越揪着楚摘星的领子把她给拎了起来,强迫她往四周看去:“我最烦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这幅嘴脸了,口口声声要护佑万民,泽被苍生,但你们却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握不住。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弱肉强食,弱肉强食才是真理,这些渣滓,会为了最微不足道的事情背叛你!”
楚摘星不知王越这突如其来的激愤从何而来,但现在这个机会是真的很好。
王越只见楚摘星虚弱的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挣脱自己揪住她衣领的手,然后就觉脑子一片空白,看到了自己被削开的脑壳和白花花的脑浆。
“无形,无形剑气……你居然……”
楚摘星也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在心中无声地回答王越:“谁告诉你只有拿剑才能凝聚出剑气的?”
真是没想到啊,居然是当初的一点异想天开完成了心愿。
王越死去之后,楚摘星再无外力护持,整个人极速朝下坠去。
再也见不到师姐了,还是很不甘心呢。
等等,这是,龙吟声?楚摘星模模糊糊中听到了只在玉简中听到的声音。
玄武舟船舱中。
“魔种, 魔种!”楚摘星从孟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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