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瞎操心,但每每遇到正事,就总是手忙脚乱的,常常还要指望二妹妹帮忙拿主意。你也就是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头,能展现一下长兄的威严了。”
虽然她看不上谢显之这副作派,但对于二妹谢慕林跟萧瑞通信这事儿,也不是很赞同:“柱国将军虽是皇上的心腹,但他家老婆孩子通通都是偏着萧贵妃和三皇子的。这个萧瑞更是三皇子的发小、死忠,还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二妹妹还是少理会他的好,他们家未必是什么好人呢!”
谢慕林干笑两声,由于顶着跟萧瑞私自通信的嫌疑,她倒是不方便替他辩白什么了。
这回是谢显之说了公道话:“萧瑞并非传闻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时常与纨绔子弟们厮混在一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三皇子待他并非真心,他也不是三皇子的死忠,如今更是宁可跑到北方边镇去谋军功,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做三皇子的臂膀。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假扮了多年的纨绔,说话行事难免有几分轻浮,品性倒还信得过。若不是我与他性情不合,也愿意与他结交。三弟跟他来往多些,我就没拦过。”
谢映慧闻言有些惊讶,随即笑道:“既然哥哥觉得他是个好人,那为什么拦着二丫头与他通信?只要不泄露出去,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人离得几千里远,难道还能害了二丫头么?”
谢显之无奈地看了胞妹一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道理。想到谢映慧与曹文衡也是青梅竹马,她更是早早就倾心于表兄,差点儿闹到与本家断绝关系的地步,他就知道,没办法从男女有别、礼法规矩等方面说服胞妹了,只能含糊地表示:“叫人知道二妹妹与外男通信,终究不是什么好名声。我做哥哥的,怎能不为妹妹着想?”
谢映慧撇嘴道:“这话听起来就不中听。你还不如直接说,咱们家跟三皇子那边不大对付,还是离柱国将军府的人远些更好呢。至少二丫头还有可能会顾虑到父亲的立场,离那个萧瑞远些。不过萧瑞只是个不受看重的庶子,如今还直接离开了京城,就算我们家的弟妹们跟他有来往,也论不到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哥哥你就是爱瞎操心!”
谢映慧虽然与曹家彻底疏远了,但早已习惯了倾向东宫太子,对于三皇子这个曾经上赶着与太子交好,年纪越大就越发露出“二五仔”倾向的皇子,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依然把他列为拒绝来往户。
谢慕林在旁听得他们兄妹二人似乎又要争论起来了,为了不让他们继续盯着萧瑞的事,她迅速转移了话题:“别吵了。我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前往罗廊巷跟毛掌柜打声招呼的好。他近来真的很忙,叫他过来说话,他也未必能腾出空来,还会耽误正事,何苦呢?我走一趟也方便,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说完立刻往外走,先回房间换衣裳去。
谢映慧连忙丢下胞兄,追了上来:“二丫头,你急什么呀?午饭不吃了么?都快到开饭的时候了。”
谢慕林哪里还敢吃什么午饭?万一在饭桌上,谢显之又问起萧瑞,那可怎么办?
她只能干笑着一边挥手,一边迅速冲回房间:“不不不,正事要紧。我得赶紧叫毛掌柜去订北上的船,一刻也不能耽误呀!”
震惊
等到谢慕林换上外出的服饰,顺利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谢显之与谢映慧都没有再追问萧瑞的事,仅仅是送妹妹出门。谢慕林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回被她混过去了,但愿大哥谢显之以后都不要再追问,不然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她回到湖阴后,估计不会逗留多长的时间,但去了北平后,由于谢显之也会同行,她恐怕就得好好考虑与萧瑞秘密通信的方式了。完全断绝联络是不可取的,那个少年既然说了会求娶她,怎么也得让她知道这些年他都会干些什么,是否改变了心意,又有些什么变化才行吧?否则她如何能放心地接受对方的追求?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自由恋爱的年代。她作为一个深闺少女,搞不好一辈子就只有这一个追求者了,总要对他有更多的了解,才能放心地托付终身吧?要是所嫁非人,难不成要她学二房姑姑谢梅珺,心里无法接受与丈夫继续过日子,但为了儿女又没办法狠下心和离,只得祭出个中不溜的析产别居,无法再追求新的幸福吗?
谢慕林暗暗在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不知不觉便到了罗廊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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