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都是我的错吗?”姜宝梨站起来,哽咽地望着他,“你差点让我送命,正常人,谁他妈受得了这个!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为什么要把全部的错误归咎给我。”
&esp;&esp;“是啊,我有病,我他妈不是个正常人,所以你还回来干什么?”司渡胸口起伏,眼睛也有些红,“还不滚?”
&esp;&esp;姜宝梨眼底已经尽是失望了,拉开木质推拉门,踩着高跟鞋砰砰砰地离开了。
&esp;&esp;司渡痛苦地闭上了眼。
&esp;&esp;手紧紧攥着拳……
&esp;&esp;没有人爱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他这样的怪物。
&esp;&esp;爱与恨,生与死……
&esp;&esp;无人在意。
&esp;&esp;可是……她也是他阴暗潮湿的生命里,唯一照进来的那一束阳光。
&esp;&esp;明明,都已经决定了要留她,什么都不要了,不介意了……
&esp;&esp;为什么还要把她气走。
&esp;&esp;“姜宝梨……”司渡猛地站起来,踉跄地
&esp;&esp;推开门,追出去,“不要走。”
&esp;&esp;不要……再把他丢在没有她的绝望深渊里。
&esp;&esp;却在走廊拐角,遇到了拎着高跟鞋匆匆跑回来的姜宝梨。
&esp;&esp;两个人四目相对,周遭寂静无声。
&esp;&esp;只有……彼此的心跳。
&esp;&esp;姜宝梨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用力地抱住了他:“我听到了,司渡,你让我滚,心里却在喊我留下来……”
&esp;&esp;喝醉的他,说过——
&esp;&esp;那些拒绝,都不是真心,只是太害怕失去……
&esp;&esp;所以,她回来了。
&esp;&esp;司渡的手臂僵在半空,良久,抱住了她,用力收紧:“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姜宝梨捧着他的脸,虔诚地吻了上去。
&esp;&esp;酸甜的梅子酒仍萦绕在舌尖,她咬着他锋薄的唇,贪婪地吮吸着,汲取着……胡乱地一通亲吻,咬了嘴巴还不够,咬耳朵,咬他的颈子……
&esp;&esp;司渡攥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esp;&esp;他的心跳鲜活有力地跳动着。
&esp;&esp;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感觉到她的爱。
&esp;&esp;他贴着她的耳鬓:“我知道错了……你不用爱到愿意为我去死。”
&esp;&esp;那是他的爱,病态,疯狂,会让人想逃,“只要你愿意给,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够。”
&esp;&esp;……
&esp;&esp;司渡扶着姜宝梨上了车。
&esp;&esp;路上姜宝梨一直抱着他,嘴里意识不清地哼哼着,说自己很想他,问他是不是真的不爱她,不要她了。
&esp;&esp;娇怯怯的,委屈巴巴的……
&esp;&esp;司渡什么都没说,视线和后视镜里的老黄撞上。
&esp;&esp;老黄果断移开视线,专注开车。
&esp;&esp;听不到听不到,现在开始他不带耳朵上班。
&esp;&esp;司渡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不说了,休息。”
&esp;&esp;“我好想你,司渡,好想你。”姜宝梨醉眼惺忪。
&esp;&esp;司渡想说点什么,抬头,又和后视镜里老黄超级无敌八卦的眼神撞上了。
&esp;&esp;“……”
&esp;&esp;轿车停在了弥茵道441号公寓楼下,司渡抱着姜宝梨下了车,老黄多嘴问了句:“少爷,我要等你下来吗?”
&esp;&esp;司渡看看怀里的少女,喃了声:“不用。”
&esp;&esp;“!!!”
&esp;&esp;“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以后都不用来接我了。”
&esp;&esp;“我走了!”老黄一脚油门踩下去,分分钟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esp;&esp;司渡抱着姜宝梨上了楼,却不想,沈毓楼站在门口,人高腿长,身形清瘦,一双沉沉的黑眸埋着锋芒。
&esp;&esp;他手里提着一盒复古的餐盒,看起来,是姜宝梨常去的那家日料店的外卖餐盒。
&esp;&esp;他一直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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