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宝梨笑嘻嘻说:“学长放心,我肯定给您洗得干干净净。”
&esp;&esp;“比起你这一脸谄媚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esp;&esp;“……”
&esp;&esp;姜宝梨白眼一翻,将衣服狠狠扔进了洗衣台。
&esp;&esp;司渡已经离开了,她敷衍地将衣服搓了一遍,胸口的
&esp;&esp;油污已经快看不见了,不过想要完全洗干净也不太可能,仔细看,还是会看到一点浅浅的痕迹。
&esp;&esp;姜宝梨想着,反正这件衣服他也不会再穿了,随便洗洗完成任务呗。
&esp;&esp;她拧干了衣服就想扔进烘干机,转念又怕他借着由头继续找茬,反正洗都洗了,还是洗干净吧。
&esp;&esp;姜宝梨将衣服拿出来,摊开油污的那一块,在洗衣台上找到了一瓶油污专用的洗衣液。
&esp;&esp;大力出奇迹,将衣服上的油污想象成他的脸,狠狠搓洗几次,总算将最后一点儿污迹也洗干净了。
&esp;&esp;她松了一口气,将衣服丢进烘干机,擦干了手,就准备离开了。
&esp;&esp;如同小老鼠一般,将脑袋探出洗衣房,环顾了一圈,起居室空荡荡没有人。
&esp;&esp;“司渡学长,衣服洗好啦,没事我先走咯!”
&esp;&esp;没人回应,走了吗?
&esp;&esp;走了正好。
&esp;&esp;姜宝梨收敛了小心翼翼,走出了洗衣房,径直朝着电梯间走去。
&esp;&esp;却在经过一间半掩的房门前,看到了房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鬓边霜白的中年男人。
&esp;&esp;男人插着鼻管,睁着眼,却一动不动。
&esp;&esp;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死死地扣着姜宝梨,似乎想说什么。
&esp;&esp;姜宝梨认出他了,司莫城。
&esp;&esp;司氏集团原本的掌权话事人——司渡的舅舅。
&esp;&esp;她以前听沈毓楼提起过,司渡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父亲,母亲因为精神疾病在疗养院安养。
&esp;&esp;司渡有两个舅舅,二舅舅是位高权重的议员,大舅舅便是集团总裁。
&esp;&esp;这位大舅舅司莫城可是位风云人物,他一手将司氏集团推向了鼎盛时期。
&esp;&esp;可这样一位人物,却始终没有婚娶,没有孩子,这不免引得外界传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esp;&esp;不管怎样,司渡成了他的钦定接班人。
&esp;&esp;前不久,一场车祸,这位大舅舅全身瘫痪住进了医院里。
&esp;&esp;“抱歉,打扰了。”姜宝梨对司莫城礼貌地点点头,便要离开。
&esp;&esp;“唔、唔唔……”
&esp;&esp;姜宝梨听到男人发出声音,好奇地望过去:“您想说什么吗?”
&esp;&esp;“唔、唔唔……唔唔唔……”
&esp;&esp;他说不出话来,但眼神紧扣着她,明显是想对她讲话。
&esp;&esp;姜宝梨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别的人,她又朝房间里走了两步:“您是想叫护士吗?”
&esp;&esp;男人仍囫囵不清地发出声音:“呜呜呜,唔唔……”
&esp;&esp;“舅舅他生病住院,很少见到陌生人。”一道低沉冷静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esp;&esp;姜宝梨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司渡端着热腾腾的燕窝粥,走进了房间。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姜宝梨说完便想开溜。
&esp;&esp;司渡却说:“坐。”
&esp;&esp;姜宝梨不想坐!干嘛让她坐!
&esp;&esp;她只想回自己的病房啊啊啊!
&esp;&esp;但司渡的话,她不敢不听,只好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沙发边,如坐针毡。
&esp;&esp;司渡端着燕窝粥,走到了司莫城的床边。
&esp;&esp;司莫城全身瘫痪动不了,瞪大眼看他,那眼神……似有恐惧。
&esp;&esp;“小时候我生病了,舅舅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司渡嗓音温柔。
&esp;&esp;可姜宝梨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温柔。
&esp;&esp;只觉得可怕。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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