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物流来得很快,不过十多分钟就把几个箱子搬走上了货车,川录闲确认了收货地点,正想出门买点菜回来,却又接到物业小姐的电话,说有商家送货上门。
&esp;&esp;她便暂缓计划,同意商家上来。
&esp;&esp;电梯门开,几个西装革履妆容精致的sa从电梯里出来,身上虽都是工作服,但品牌logo都大不同,每个人手上提的袋子颜色也不尽相似。
&esp;&esp;有橙,有绿,有白,有印花。
&esp;&esp;川录闲盯着那些袋子,再垂眸,之前在酒店施听云哽咽的声音似是回荡在耳边。
&esp;&esp;——我施听云,一辈子的卑微和下贱,都用在你这里了。
&esp;&esp;她不愿意听到师父这样说,可是她改变不了也阻止不了。
&esp;&esp;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在错过与后悔中从掌心流失,有些话也遗落在等待与期盼里,感情是最难把控的事物,一不小心,就会回不了头也等不来结局。
&esp;&esp;常说的缘分是否就是时机,好时机造就的,就是良缘,坏时机辜负的,就是孽缘。
&esp;&esp;而时机总是转瞬即逝,第一次没抓住,往后,就再难遇见了。
&esp;&esp;第一次推开了,就再难等来回头了。
&esp;&esp;川录闲退开半步,让sa把东西放进来,花花绿绿的袋子几乎堆满小半个客厅,简单说了两句话,她就让众人走了,自己再把这些东西搬进施听云之前住的房间。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这些。
&esp;&esp;也许是该寄回洛河,也许是该放在宁北,她机械搬运,同时思索。
&esp;&esp;明明可以转到洛河提货,为什么依旧要让送来这里?川录闲忘了这件事,但施听云不可能忘。
&esp;&esp;她是故意的吗?
&esp;&esp;那么,临走时在酒店里说那番话,又有没有其他的目的?还是说想多了,她真的只是想彻底吐露心声?
&esp;&esp;把东西都放到衣柜里,川录闲摇摇头,清理掉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再直起腰,双手叉腰长呼出一口气。
&esp;&esp;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买菜做饭,这些琐碎的事情最能占据大脑。
&esp;&esp;出门前偷摸看了一眼唯因,见这人还真如之前预测的,到现在依旧睡得安稳,恐怕要等到中午才能再醒过来。
&esp;&esp;真有那么累?川录闲眼底漫上笑意。
&esp;&esp;心境瞬间清明了几分,轻轻关上门,她活动活动和床上那人截然不同的舒爽的筋骨,在门口笑了几秒,而后穿上鞋出门。
&esp;&esp;光顾常去的超市,她推上推车,慢悠悠从入口往里逛。
&esp;&esp;超市的灯开得极亮,白歘歘的像是正午不能让人直视的太阳,一进门是特价商品区,半价的临期的牛奶饼干日用品都堆在那儿。
&esp;&esp;川录闲随意瞟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径直略过。
&esp;&esp;接着去零食区把每个口味的pocky都拿上两盒,正要走,她注意到旁边也是这种巧克力涂层饼干,不过是叫百醇。
&esp;&esp;她之前一直怀疑这两家是抄袭与被抄袭的关系来着,但虽是这样想,她却也不觉得这两家的具体味道有什么区别,只是唯因极其不喜欢百醇的味道,拆开一包,拿出一根吃一口就再也不碰。
&esp;&esp;还蛮神奇的。她盯着那被唯因嫌弃的品牌,虚捂着嘴笑起来。
&esp;&esp;“川老板,这么巧?”
&esp;&esp;一道声音自前方传来,川录闲觉得耳熟,忙收了笑,睫毛一抬,看见许泉推着推车,笑盈盈地冲她打招呼。
&esp;&esp;嘴角彻底落下去,但片刻后复而抬起来,川录闲挂着假惺惺的笑,微微点头说:“是,好巧。”
&esp;&esp;“你今天不去学校或者实验室?”她想到许泉还在读研,顺着这往下寒暄。
&esp;&esp;许泉推着车车走近,笑说:“我们老板人好,从不压榨学生,没什么必要的就准允我们不用待在那儿,所以我平时还蛮空闲的。”
&esp;&esp;“这样。”川录闲随口附和,想走了。
&esp;&esp;脸上笑容依然挂着,她握紧手中推车的把杆,正想说句再见,却听得身旁的人一笑,再问:“唯因还没起呢?”
&esp;&esp;呵。
&esp;&esp;这纯粹就是见色起意的人还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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