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带着她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她站立在原地,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望着他时,他就再也没法丢下她了。
&esp;&esp;许珩慢慢地蹲下,半跪在她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她。
&esp;&esp;他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朝她温和地笑,“我还做阿漾的哥哥,做一辈子,行吗?”
&esp;&esp;温漾垂着眼,看哥哥以臣服的姿态询问她。
&esp;&esp;可她什么也没有。
&esp;&esp;她是祸害,是累赘,是麻烦,是只能攀附寄生的菟丝子。
&esp;&esp;是迟早会把人逼得喘不过气,连家门也不愿踏入一步的无法承受。
&esp;&esp;即便有血缘的纽带,也是如此。
&esp;&esp;何况,她和哥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esp;&esp;温漾不明白。
&esp;&esp;谁来告诉她。
&esp;&esp;她渴望这份恩赐,应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esp;&esp;沉默许久。
&esp;&esp;她轻轻回握住那双温暖的手,小心又郑重地作出誓言,“哥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esp;&esp;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有的一切都给你。
&esp;&esp;以此来留住你。
&esp;&esp;“嗯。”
&esp;&esp;许珩闭了一下眼,然后起身,将人抱入怀里,像对待易碎品般小心,“有哥哥在,阿漾什么都不用怕。”
&esp;&esp;温漾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esp;&esp;小区外是公路,来往的车灯闪烁,有白光刺过来。
&esp;&esp;温漾像被提醒了,问:“哥哥什么时候走?”
&esp;&esp;“怎么了?”
&esp;&esp;许珩松开她,“阿漾要回去学习了吗?”
&esp;&esp;温漾摇摇头,将另一只手手里的面提起给他看,说:“哥哥,我还没吃饭。”
&esp;&esp;很纯良认真的表情。
&esp;&esp;许珩愣了一下,而后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抱歉,是哥哥的错。”
&esp;&esp;他接过她手里的面,说:“哥哥带阿漾去吃饭。”
&esp;&esp;“可是……”
&esp;&esp;温漾刚想说什么。
&esp;&esp;许珩牵起了她的手,故意拿捏起哥哥的威严,“嗯?”
&esp;&esp;“……好吧。”
&esp;&esp;温漾只好妥协。
&esp;&esp;于是那一份打包的冷掉的面最后归宿是路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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