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受不了他这黏糊糊的架势,开了车门带着花雕就要走,腿还没迈出去就被拽了回来。
“你干什……唔嗯、放……唔……”
陆以朝倾身靠过去,把他挤在座位上,将他完全笼在自己怀中亲上去,右手插进他头髮里按住他的后脑杓,吻得有点急有点凶,气息潮湿黏人,追逐掠夺,怎么亲都不够。
陆以朝抱住他,唇齿微微分开一些,啄着他的唇角,湿湿软软地吻着,对着他耳朵说话的时候,像是往里吹热气,“我爱你。”
祁砚清耳根发红,“你他妈发什么疯……”
陆以朝抱紧他,把他的身体往自己心臟上按,声音沙哑,“怕你不相信我,以后每天都跟你说一次……微信,加回来行不行。”
不等祁砚清回答,陆以朝就拿到了他的手机,把人禁锢在怀里点开他的微信,“……加回来了,不删了行不行。”
他就这么抱着祁砚清,高大的身型把祁砚清藏在自己怀里,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吻他,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尖,再亲亲嘴巴和耳朵,最后又对着他的脖子吸了吸。
车门还开着,过来过去的人都能看到两人,虽然看不清祁砚清的脸。
“你他妈再不放手就滚。”声音是哑的、软的,气息飘忽着,这话听起来不像生气。
陆以朝在他耳边低声说:“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正要推开他,想到他的脸色,就说感觉他不对劲,还跑出去偷偷抽烟,他问:“你怎么了。”
陆以朝用力嗅着他的气息,把脸埋在他颈窝,沉沉地笑起来,声音很慢很慢,“我离开你就会死。”
祁砚清:……
走了,是真有病。
陆以朝被祁砚清推开,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舞协,整个人才脱力地瘫在座位上,和司机说:“去腺体医院……”
从今天早上就觉得心臟特别疼,每次呼吸都更疼,像是用铁钩将心臟挂着,呼吸就在生拉硬扯。
只有抱着祁砚清才能好一点,闻不到信息素就只能亲吻他,用这样的方式偷一点信息素。
“呃……”陆以朝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往前靠去,额头抵住椅背,没一会儿身上就被冷汗浸湿,意识恍惚。
才分开不到三分钟,他就已经在想祁砚清了。
他用力吸气,心臟又被牵扯起来刺刺的疼着,可他还是想多闻一闻车里残存的气息。
是真的病了,是真的离开祁砚清就会死。
医院。
陆以朝几乎是一进去就晕倒了,唇色发绀,呼吸急促,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浑身冒冷汗。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面前站着谈妄,正在看什么东西。
谈妄推了推眼镜,目光冷厉,“谁让你加药量的。”
陆以朝动了动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谈妄把病例放到床头柜,双手插兜,跟他商量着说:“陆以朝你想死直说,也省的我费心思救你了。”
陆以朝没什么力气,拿过病例来看。
谈妄说:“反向标记本来就伤身体,药只能起到抑製作用,我是不是说了药不能加量?你觉得克制不住了,那就是标记在加深,在进一步腐蚀你的身体。”
“该释放的时候不释放,那就会更严重地反噬到你的身体上,易感期有了前兆就不能吃药,你倒好,还加量了。”
陆以朝声音粗哑,“可我易感期刚过。”
“随着标记的加深,易感期只会越来越频繁。”谈妄看着他,“心臟疼是不是?”
“我会暖床会讲故事,收留我一晚?”
谈妄看着陆以朝青白的脸色,唇色还是发紫的,因为身体原因精神不好,眼神的反应有些迟钝。
见此,他语气平和了许多,问他:“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父亲是因为先天性心臟病病逝的。”
“嗯。”陆以朝没什么表情,“但我的心臟一直很健康。”
陆以朝按住心臟的位置,用力压了几下,掌心下是沉闷无力的搏动,时快时慢的,悸痛减缓了一些。
他只是因为被标记了,他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心动。
他的心跳会越来越微弱,可能会枯竭,可直到他死的最后一秒他都能确定是爱祁砚清的。
谈妄又约了先天性心臟病基因检查,以防万一还是查一下比较好。
陆以朝拿着手机给祁砚清发语音:“什么时候训练完,我去接你吃饭。”
语音发过去了,祁砚清没很快回话就说明还在训练。
谈妄调整着点滴的速度,随口问他:“反向标记的事,还不打算跟砚清说?”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种状态能说吗。”陆以朝看起来有点累,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我不想再让这种外界因素介入了。”
谈妄是个理智为上的人,太过感性的事他都不会做,就像他不能理解砚清和陆以朝何必这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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