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只是笑,还是靠着他。
祁砚清说:“是他们先不需要我,我接受,我就一直接受。”
陆以朝喝着水,余光看着他。
祁砚清转头,正大光明地逮住他偷看,清亮的声音不带任何负面情绪。
“别人不喜欢你,打个巴掌把你撵走,等心情好了给个甜枣再把你哄回来,时间一长巴掌会再来,当初受不了的事,凭什么以后就受得了。”
陆以朝大口喝水,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总觉得这人会发光似的,可能是太白了。
祁砚清看着他:“我吃巴掌不上瘾,所以我不回去。懂?”
陆以朝看着他的眼神,然后坚定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紧接着就用冰凉的手捏他的脸,“来陆哥给你揉揉脸,巴掌就不疼了。”
“陆以朝你抹我一脸水你是不是要死!”
“你挺对的,咱不能回头。”陆以朝难得正经一次,“是不是没人理解你的想法?陆哥懂你。”
祁砚清给他看胳膊上竖起的汗毛,“恶心吐了,谢谢你。”
“你这人怎么好赖话不分。”陆以朝笑着,顺便给又丢了个三分球的楚星来了声喝彩。
然后就和祁砚清说:“要不一起去打球?你这么高不打篮球不浪费了?”
“球场需要你,少年你要雄起!”
祁砚清:……
中场换人的时候,陆以朝就得顶上去了。
祁砚清在他起身时,问了一句:“陆以朝,你怎么总不回自己家,老去祁楚星家干什么?”
陆以朝把水瓶丢他怀里,“我不想回我家呗,能住宿我早住了。”
陆以朝活动着筋骨,跟祁砚清说:“你做得没错,下次白叔叔再让你回家住,陆哥帮你说话。”
“我用你帮我。”祁砚清偏开头,托着下巴的手挡着微微扬起的唇角。
烟头烧到了指根,陆以朝猛地回过神来,掐灭烟头看着指根烫出的红痕。
初雪已过,院子里的菜苗子都安稳在简易大棚里成长。
他蹲下看,有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个月院子里肯定是生机勃勃。
他想到刚来的那天,把还能吃的蔬菜都摘下来洗干净。
他和祁砚清就蹲在这里吃西红柿。
酸得两人一直皱眉,硬是把十几个都吃完了。
他给祁砚清擦嘴,“祁砚清,这些种出来肯定是甜的,你说我还能吃到吗?”
祁砚清没说话,太酸了,嘴唇都是红的。
陆以朝按了按他的唇,给他把长头髮扎起来,“应该能吧,到时候你肯定不讨厌我了,对不对?”
祁砚清看向他,漂亮的眼睛没有焦距。
“祁砚清,快点好起来吧,别比这些小秧苗还慢。”陆以朝笑容很淡,“等你呢。”
当时祁砚清只是不说话,不理他,让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太大的问题。
直到这几天见到祁砚清,他才终于从那段时间的美梦中清醒。
其实他一直都懂祁砚清,很久之前就明白祁砚清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陆以朝深吸了口气,右手又传来刺骨的痛,可这也无法抵过心臟的悸痛。
……他真的把祁砚清弄丢了。
他亲手掐灭了他爱的人眼睛里的火焰。
他卑劣,他可耻,他不配求祁砚清原谅他。
可他就是不想放开手,可能这次放了手,他就再也见不到祁砚清了。
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醒来,谈妄第一时间去看祁砚清。
发烧睡着了,看起来不太舒服,缩在被子里一直发抖,抱着猫眉头紧皱。
谈妄把陆以朝喊进来。
谈妄:“给他一点安抚信息素,注意用量,不要把他吵醒。”
陆以朝:“嗯。”
谈妄又说:“他打算洗掉标记了,这几天多安抚,尽量让腺体健康起来。”
陆以朝心里一阵阵发慌,他看着床上的人,声音沙哑不确定地问:“一定要洗吗,他现在身体不好,出事怎么办……我不出现在他身边也不行?我不让他看见我。”?
“把我的腺体取出来,标记关系就会被迫中止。”
谈妄推了推眼镜,目光淡然地看着陆以朝,“你觉得是你能说动他,还是我能?”
陆以朝哑口无言。
他看着在昏睡的祁砚清,只能站在门口释放出微量的信息素。
他现在就连安抚祁砚清都成了一件会打扰到他的事情。
“太危险了,他总在生病。”陆以朝低声说着。
谈妄说:“你们是标记关系,我作为医生,我肯定建议用最稳妥最安全的方法接受治疗。”
“用你的信息素先让他把身体养好,我们一步一步来做,标记什么时候洗都行。”
“可砚清隻想做自己。”谈妄看向陆以朝,慢慢叹了口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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