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你不说话是默认了?”
“嗯?”祁砚清皱眉看着他。
“没什么,睡吧。”陆以朝躺在床上,神情冷沉狠厉,祁砚清还是这么喜欢演戏。
谈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转移财产,想离婚,就是打算跟谈妄在一起?
祁砚清被胃疼折腾的睡不着,这种时候吃药吃饭都得继续吐。
他转头看陆以朝,倒是睡得很香。
他打开手机随便翻看着,仔细看陆以朝确实睡着了,才背对着陆以朝点开相册,输入密码进到私密相册。
里面存着50多g的视频和照片,有他从网上存下来的,有他自己拍的。
他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的陆以朝,真的很爱自己。
每一个眼神、笑容,连他都会当真。
胃渐渐不疼了,祁砚清看得入神。
直到他的胃被一隻温暖的手掌覆盖住,陆以朝声音微哑:“怎么不睡?”
祁砚清愣了一下,他没开声音,不可能吵到陆以朝。
转头髮现陆以朝在看他的手机。
看都看到了,那也没有藏起来的意义了,祁砚清语气淡淡的:“陆总可真是说了好多次爱我啊。”
陆以朝滑动屏幕,放大视频的声音。
视频里的陆以朝说:“谁让他是祁砚清,这辈子都腻不了。”
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安静的卧室里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砚清心口酸涩,说:“陆以朝,逼着自己对我好,来爱我,挺难受的是吧。”
有几秒的沉默,陆以朝缓慢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砚清,“那是演的。你当真了祁砚清。”
手机屏幕把两人的脸照得惨白,祁砚清嗫喏着唇,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当然知道是演的,他……
陆以朝按着他惨白的唇,“我还以为能骗你久一点,看你整天围着我转,我真以为你动心了。没想到几天不管你,你就去找谈妄了。”
祁砚清微张着嘴,嗓子沙哑的几乎没有声音,“……你、骗我?”
陆以朝玩着他的头髮,“嗯,好玩吗?但你跟谈妄联系,好像我这出戏也没什么意思了。”
祁砚清推开他坐起来,钝痛的心臟一下比一下剧烈,狠狠砸着胸口,嗓子眼干涩地有血腥味。
他直直地看着陆以朝,看他在笑,看他眼里的不屑和嘲讽。
陆以朝眼底发红,“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忘了,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呵……真好笑。”
祁砚清呼吸急促,他用力按住胃,抿了下苍白的唇,忍不住笑了,眼眶发热又酸涩。
是好笑。就在刚才,他还在因为让陆以朝痛苦而难过内疚。
还在试图理解他,想说是自己不对。
还在想自己应该听爷爷的话学会放手,不再霸占着他。
“陆以朝。”他单手掐住陆以朝的脖子,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他掐死,“如果只是因为得不到你,走到今天这步我也无所谓,这事怪我。”
祁砚清坐起来,语气狠厉却也在颤抖,“但不能是你骗我,玩我。”
“那怎么办?清神该不会是要哭了吧。”陆以朝就仍由他掐着,“还是说想去找你的谈哥?让你谈哥安慰你啊。”
祁砚清胃里狠狠拧了一下,他痛吟一声,疼得他压低身体,手撑在床上,口齿不清地说:“……滚!”
陆以朝去扶他,“祁砚清你没事……”
祁砚清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语气虚弱又狂妄,“……狗都不听话了,敢咬主人了,我他妈让你滚!滚!你滚!”
陆以朝冷沉地看着他,薄唇紧抿,不管过多久,这句话永远让他恶心。
房门一被摔上,祁砚清就倒在床上,双手用力掐着胃,脑袋里全是陆以朝的声音。
温柔的,深情的,甜蜜的,让他整颗心臟从死寂到欢愉。
“如果我说,我喜欢的是你呢,清清。”
“喜欢,我喜欢你啊。”
“废话,我当然喜欢你。”
“清清,你有事跟我说啊。”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他听到了更清晰的一句,带着嘲笑将他彻底碾碎。
“那是演的。你当真了祁砚清。”
祁砚清用力捂住耳朵,眼泪不受控,抽噎声蒙在被子里,他死死咬着嘴唇。
原来,他说的每一句爱我,每一句,每一句都是假的。
“我要离婚。”
“什么?!”文柏震惊地看着祁砚清。
祁砚清抽着烟,整个人都淡淡的,“这件事就按合约走,多少钱算出来我赔给你。”
“为什么啊?!”文柏激动地说:“好好的为什么不参加了!你跟陆以朝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祁砚清头很疼,只是低着眼皮抽烟,“有点累。”
“累不怕啊!你就坐在那沙发上坐一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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