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哭笑不得地说道:“咱家怎么听吴统领的话这么别扭,就好似咱家是个扫把星,去哪儿,哪儿就出事一样。”
“宁公公与我而言,可不是扫把星,那是吉星,吉星高照。”
“好了,不开玩笑了,咱们来说正事。”
“洗耳恭听。”
“路大有之死,吴统领可有耳闻?”
吴乾军点点头,“听说了些,据说是被挖心而死,死得十分凄惨。庆嫔娘娘为此,还惊动了皇上。不过此事皇上已交给刑部调查,殿下和公公为何要去城南皇庄,可是在其中还有其他事?”
“近两年风调雨顺,京都各皇庄皆年年丰产,唯有城南皇庄的收息一年不如一年,据说是因为闹了虫灾。御马监孔监正派人前去调查,竟被人在田间地头抓了,又是囚禁,又是以性命相挟。咱家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决心前去调查。”
“原来如此。”吴乾军恍然,起身道:“此行臣定保护好殿下与公公的安全,不让殿下与公公有后顾之忧。”
城南皇庄(3)
永璋二十四年正月初三, 年假结束,恢复早朝,太子称病, 闭宫养病。
正月初五,天刚蒙蒙亮, 一辆马车便从东华门驶出, 从东安门出了内城。为了掩人耳目,杨清宁和凌南玉坐了一辆看上去较为普通的马车, 只是车厢稍微大了点,整体来说是朴实无华。事实却是车里经过了精装修, 为了其保暖性和舒适性, 这车的内壁都用棉花做了填充, 装棉花的都是上好的丝绸, 切切实实的软包。车里还铺了五六层的褥子,即便不用蒲团,坐起来都很舒服。
车子的空间够大,不仅可以坐, 还可以躺下休息,即便是两个人横躺,也能躺得下。除了这些以外,车里还有许多暗阁, 暗格里放了书和各种用具, 可以泡茶、看书、下棋,甚至还可以打麻将。
从城里出来,再走上一个多时辰, 就能到达目的地,他们并不着急, 马车走得慢慢悠悠,可能是减震效果做得好,也可能是小瓶子驾车的技术好,杨清宁竟没感觉到一丝颠簸。
“今日阳光真好!”吴乾军懒洋洋地靠在车上,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嗯。”小瓶子握着缰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吴乾军转头看向小瓶子,调侃道:“你这副冷淡的性子,真是不招人喜欢,也不知公公怎么受得了。”
小瓶子瞥了他一眼,道:“吴统领早饭吃的什么?”
吴乾军被问得一愣,随即答道:“夫人做的鸡蛋羹、葱油饼,还有一大碗大骨汤,怎么了?”
小瓶子淡淡地说道:“那定是盐放多了。”
吴乾军并未听出小瓶子的言下之意,反而是一脸得意,道:“不咸不淡刚刚好,我夫人的手艺那可是一绝!”
杨清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好笑,忍不住接话道:“吴统领,他是在说你盐吃多了,多管闲事。”
小瓶子嘴角含笑,默认了杨清宁的说法。
吴乾军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非但不恼,还十分好奇,道:“没想到啊,你竟然会开玩笑!”
杨清宁接着说道:“小瓶子之前确实有些无趣,如今脾性可是改了不少,吴统领与他接触不多,并不了解罢了。”
吴乾军笑着说道:“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定然是真的,这次出来日夜相处,我倒是有几分期待。”
凌南玉见杨清宁被外面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宁子,该你了。”
杨清宁收回注意力,专心看着面前的棋局,指着一枚棋子,道:“殿下方才下了这里?”
凌南玉点头,义正词严地说道:“小宁子只顾着和他们说话,连我下在哪儿都没看清。下棋要专心,不然就是一败涂地。”
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道:“殿下确定要下在这儿吗?”
凌南玉被问得一愣,随即看向棋局,俊脸不禁红了起来,方才听着他们交谈,没留意自己竟下了一步死期,尴尬地小声说道:“小宁子,我能悔棋吗?”
杨清宁摇摇头,调侃道:“殿下,下棋要专心,不然就是一败涂地。”
杨清宁将凌南玉的原话还给了他,羞得他满脸通红。杨清宁忍不住轻笑出声,凌南玉恼羞成怒,道:“小宁子,你取笑我!”
“没有啊。”嘴上说着没有,可他却笑得停不下来。
凌南玉看着他笑,也憋不住笑了起来,道:“再来一局,这次我定要赢你!”
杨清宁乐极生悲,笑得有点过,不禁咳了起来。
凌南玉见状慌忙上前,轻抚他的脊背,替他顺着气,说道:“别笑了,都咳了。”
“不笑了,咳咳。”杨清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咳嗽这才慢慢停了下来,自嘲地笑笑,道:“这就充分说明什么叫乐极生悲。”
小瓶子关切地问道:“公公可用吃药?”
“不用,好多了。”杨清宁安抚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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