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慕的是谁?哪家的小姐?”于鑫八卦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陈慧一怔,他方才那么说,好像承认了自己已有心上人。
“我没有心上人!”陈慧极力否认,没好气地警告道:“出去后可不许乱说,否则训练场见!”
“是是是,没有就没有,你放心,我嘴巴严得很,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陈慧、于鑫,你们磨蹭什么呢,到时辰了!”
外面传来呼喊声,两人不再闲聊,拿上佩刀就跑了出去。
杨清宁去了惜薪司,因为来过一次,这次算是熟门熟路,直接找上惜薪司的管事刘德。
“刘管事,这次还得麻烦您。”杨清宁说着将一张银票塞给了刘德,“还是老样子。”
刘德四下瞧了瞧,将银票塞进衣袖,“宁管事,你们东宫的碳用得也太快了。”
宫里人都不清楚杨清宁的本名,所以才叫他宁管事。
“殿下年纪小,又怕冷,用的自然就多。不过熬过去这个月就好了。”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笑着说道:“刘管事放心,您的这份情,殿下都记在心里,待以后定会偿还。”
刘德笑眯眯地说道:“有宁管事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宁管事放心,明日派人来取便可。”
“多谢刘管事。宫中还有事,咱家不便久留,便先告辞了。”
“宁管事慢走,咱家就不送了。”
“留步,留步。”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太阳被挡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白云一层压着一层,变成了灰白色,虽然并非夏日的乌云那般,给人强烈压迫感,却也让人觉得有些发闷。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拉了拉帽子,盖住耳朵,两手揣在袖子里,脚步飞快地走了出去。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的内侍和侍女都忙碌了起来,以往清净的宫道上,竟也有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不过大多都是脚步匆匆,偶尔遇到熟人,也只是点个头、笑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杨清宁虽然经常宅在东宫不出来,却也有不少人认识他,这还归功于上次福禄带他去勘察现场。当时福禄让人围了现场,就连高勤都不让进,却亲自去东宫叫来了杨清宁,这不禁让许多人对他产生了好奇。
八卦的力量是强大的,很快杨清宁的过往就被人扒了出来,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秦流被害一案也是他负责的,虽然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却能从福禄的行为看出,秦流的案子很有可能已经查出真相,只是并未公布出来,否则福禄也不会专门去叫杨清宁到案发现场。
再后来,又有人传出秦淮并非畏罪自尽,而是被人谋害,便是杨清宁一眼看出,并找出了证据。就这样,越传越神,人们对杨清宁也越来越好奇,只是他总是宅在东宫不出来,所以每每他出来,认识他的侍女、内侍都会呼朋唤友,让他们也见见传说中的人物,久而久之,认识杨清宁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杨清宁走在宫道上,时不时地跟过往的人打着招呼,突然一名小宫女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眼看着是奔着自己的方向来的,他下意识地向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前面的通路。
小宫女来到近前,顿住了脚步,抬头看向杨清宁。因为奔跑,她有些喘,脸颊也红扑扑的,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道:“宁公公,奴婢是漪澜宫的杏儿,这帕子是奴婢绣的,公公别嫌弃。”
“姑……”
杨清宁刚说了一个字,杏儿便将帕子塞到他手里,随后转身就跑了。
“不是,姑娘,你等等!”杨清宁想要叫住她,将帕子还回去,谁知他这么一喊,她跑得更快了。
看看跑远的身影,再看看手里的帕子,杨清宁一脸的茫然,若他没记错,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太监吧;若他没记错,女子送男子帕子,应该是表白的意思吧。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太监被表白了?
就在杨清宁拿着帕子在风中凌乱时,这一幕正巧被刚刚接了班的陈慧看到。
“哎,方才那个不就是前段时间去值房查案的小宁子吗?”
“就是他,现如今人家可是宫里的红人。”
巡逻的禁卫军小声议论了起来。
“哼,再红又如何,还不是个太监。”
“嘿嘿,你这话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听见了多心酸。”
“那宫女模样长得不错,怎么就看上他这个中看不中用的。”
“这是在宫里,人家又是东宫的管事,这宫女可比你聪明。”
听着他们的对话,陈慧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小声说道:“你们少说两句!这是在宫里,不是在自家炕头,若是被听了去,又要招来麻烦。”
“子安,你也太小题大作了,这里都是咱们的人,除非有人外传,否则谁知道咱们都说了什么。”
子安是陈慧的字,禁卫军的人都这么称呼他。
“子安说得对。”一直未曾出声的王辉开了口,“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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