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听到了里面的应门声,“谁啊?”
小柜子急忙说道:“我是东宫的内侍,奉三皇子之命,去太医院请太医,听闻今日值守的吴太医来了东华宫,特意过来请。”
值守的内侍听后,随即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通传。”
“多谢!”没想到东华宫的内侍这么好说话,小柜子连忙道谢。
内侍脚步匆匆地走向寝殿,将小柜子的话传达给寝殿门口的侍女香兰,香兰又进内殿,将话传给红棠。
红棠听闻是东宫要请太医,不禁微微蹙眉,小声说道:“娘娘身子不适,吴太医正在给娘娘诊治,没那个闲工夫,让他在外面等着,不必理会。”
香兰闻听觉得有些不妥,道:“姑娘,三皇子如今正受宠,若当真因为此事有个意外,咱们怕是不好交代。”
“娘娘肚子里也怀了龙种,那也是皇子殿下,比不过那位?”红棠冷冷地看着香兰。
香兰心中一紧,忙说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姑娘莫要误会。”
“今儿下午皇上还陪着,也不见请太医,想必不是什么大病。让他等会吧,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该讲一个先来后到。”
“姑娘说的是。”香兰不敢再劝,转身去传话。
值守的内侍一听,也觉得不妥,小声说道:“姑娘,那可是皇子,若他因此出了事,娘娘不会怎样,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定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准还会丢了小命,姑娘还是再去说一说吧。”
香兰深以为然,犹豫了一瞬,便又进了内殿。
红棠见她进来,眉头皱了起来,“又有何事?”
“姑娘,您还是禀告娘娘吧,若当真出了事,咱们可担不起。”
红棠不耐烦地说道:“吴太医正给娘娘诊治,难不成你想他现在就走?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可……”
“没什么可是的。”红棠打断她的话。
“红棠,怎么回事?你们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红棠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让徐珍儿察觉异样,出声问道。
红棠瞪了香兰一眼,转身来到床边,回禀道:“娘娘,东宫的人去请太医,请到咱们东华宫来了。”
“东宫的人?”徐珍儿的眼睛闪了闪,“可知是谁病了?”
“这个没说,只知道是东宫的人。”
徐珍儿沉吟片刻,轻描淡写地说道:“就说本宫昏睡不醒,吴太医抽不开身,让他们去请别的太医。”
无论东宫里是谁病了,徐珍儿都打定主意不让吴恩德过去,若仅是个奴才,死了也就死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若当真是凌南玉病了,死了更好,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南凌国唯一的皇子,没人再跟他争抢皇位。就算事后,凌璋要追究,也不可能对怀有身孕的她下手,顶多是收拾几个奴才出出气。
“是,娘娘。”
红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转身来到门边,将徐珍儿的话说了一遍。香兰无奈只能如实转达给守门的内侍。
徐珍儿抬头看向床边的吴恩德,“若皇上问起,吴太医可知该如何回话?”
吴恩德笑了笑,“娘娘放心,微臣明白。”
徐珍儿看向走过来的红棠,“让他们统一口径,嘴巴都闭紧了,若有半点差池,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是,娘娘,奴婢这就传达下去。”
等了半晌,也不见内侍回来,小柜子心焦地上前叫门,门内却无人回应,他不得不加大了力气。
值守的内侍慌忙应声,“别敲了,别敲了。我家娘娘昏迷不醒,吴太医正在为娘娘诊治,一时半会怕是离不开,你赶紧回去,想别的办法吧。”
小柜子闻言动作一顿,“怎会如此?”
内侍心里很是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娘娘不小心动了胎气,如今正是危急时刻,你赶紧走吧,别误了事。”
小柜子没再多说,脚步一转,朝着东宫跑去。
巡逻的禁卫军,见远处有人奔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厉声喝道:“谁在那儿!”
小柜子慌忙止住脚步,出声说道:“大人,奴才是东宫的内侍,奉命出来办事。”
“东宫?”人群中的吴乾军微微蹙眉,道:“走上前来。”
小柜子小心地上前,“大人,事情紧急,奴才不敢耽搁。”
吴乾军打量了他一番,“你的身份牌呢?”
小柜子忙掏出身份牌,递了过去。
吴乾军借着灯光看了看,又将身份牌递了回去,“观你神色匆匆,可是出了何事?”
“回大人,小宁子公公发起了高烧,奴才奉命去请太医,谁知丽妃娘娘也病了,吴太医正在给丽妃娘娘诊治,怕是一时半会去不了,让奴才另想办法,奴才正要回东宫禀告。”
“小宁子病了?”吴乾军皱紧了眉头。
“是。”小柜子心急地说道:“大人,奴才还得回去复命,是否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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