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迷魂汤,他竟然也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计较起来,跟贺明浠相处久了,他的心性居然也越活越回去了。
谁知道贺明浠今天抽的什么风,突然想起给他送饭,她反复无常得很,今天给他一颗糖,明天有可能又不理人了,只会白白让人高兴一场。
意识到这点后,温礼觉得是自己不该对她期待太多,妥协地说:“算了,谢谢你今天送饭过来,你回去吧。”
殊不知这句话让贺明浠彻底炸了毛,手往他办公桌上用力一拍。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拍桌,温礼微微睁大眼,雅压低了嗓音问:“你这是干什么?”
他不常动气,一旦动起气来,威慑力十足。
再加上他此刻又西装革履地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看着比在学校吓人多了。
但这件事,贺明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所以她压根不怵他。
非但不怵,她还指着他的鼻子说。
“温礼,你这个冷漠无情、不识好歹的臭男人!”
面对她言辞激烈的控诉,温礼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淡淡说:“那也比你这个成天想一出是一出、没心没肺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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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满怀期待地来,却气呼呼地走了。
下楼后,她回头,还狠狠地冲兴逸集团的大楼呸了一口。
送她下楼的秘书都被吓到了,等回到办公室向上司温总复命时,温总问太太老实上车没有,秘书点头说上车了,接着有些犹豫地说:“但是太太好像看上去挺生气的……”
温礼没说话,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准备出去。
然而温礼又把他叫住了。
“如果你女朋友跟你生气的话,一般你会怎么解决?”
秘书说:“那肯定是先道歉啊。”
温礼蹙眉:“哪怕你没做错什么你也道歉?”
“先不管是谁的错,道歉只是说先让人冷静下来,有时候生气也只是因为情绪一时上来了,这个时候争辩谁对谁错根本没意义,不如等冷静之后再好好谈一谈,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秘书的话有道理,温礼点头,顺便夸了句:“你的情绪倒是控制得挺好。”
秘书谦虚道:“其实道理谁都懂,我也只是现在说着好听而已,真换到自己身上,不一定能有您现在这么冷静的。毕竟在您身边工作,您脾气好不好,我再清楚不过了。”
温礼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的脾气挺稳定的。”
顿了顿,他叹口气,将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轻声道:“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我家那个脾气一点就炸的小孩儿,我也跟着变得无理取闹了。”
秘书平时只听温礼说过工作,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家里的事。
“夫妻之间相处久了,潜移默化,脾气是会变得差不多……”秘书说,“我接太太上楼的时候,她却还是一脸高兴,走的时候就耷拉着个脸,今天外面下这么大雪,她一个人从学校大老远过来给您送午饭。要不是这顿饭,您今天就得跟我们一起吃简餐了。”
温礼一怔,语气平静:“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我太太吧?”
秘书:“是啊。”
“那你怎么帮她说话?”
“我这可不是帮太太说话,其实本来今天在见太太之前,我还以为太太是那种跟您气质差不多的人。
但今天见了,才知道太太原来还是个学生模样,穿着栌大的校服,抱着个保温盒给您过来送饭,总裁办的那几个同事问我这小女孩是谁,我说是您太太,他们还不相信,以为是您妹妹或者亲戚家的小孩儿。”
温礼忍不住一笑:“想多了,她平时可不是这种打扮。”
一身的大牌,六位数的包一抓一大包,谁知道最近怎么了,居然学会了朴素这两个字怎么写。
秘书知道温总大概率是想通了。
点到即止,他没再说什么,对温礼鞠了一躬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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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贺明浠坐上了温礼安排送她回去的车,她才发现原来温礼是有豪车的,只不过不在学校开而已。
她气呼呼地坐在后排,直接给胡珠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接着吩咐司机直接送她到胡珠那儿去。
栌城最近下雪,但跟北方的那种大雪完全比不了,胡珠在室内滑雪场过雪瘾,贺明浠到那儿的时候才发现不止胡珠在,陈向北几个人也在。
为了考试,贺明浠已经很久没来朋友局,这会儿一帮人刚滑完一轮,正在喝热饮边聊天,一见贺明浠来,立刻有人出声:“我去,这是哪儿来的女大学生啊?还穿着校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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