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琛斜睨了她一眼,“所以,就为了这事你才巴巴地进宫来见我?”
烟景仿佛嗅到了他话中几丝酸酸的味道,微微上挑的杏眼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是我想见皇上,每天每夜都在想,你看我衣衫都宽了……”
聿琛听得心中荡漾,禁不住凑上前,低头在她耳边坏笑道,“每天每夜都在想?那要让我瞧瞧才知道究竟比先前宽了多少……”
呃……烟景恨不得咬掉舌头,他怎可顺着杆子说出这般臊人的话来,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些香艳之事。
烟景小脸蓦地烧红了,她想起上次他狠心要送她去皇陵的时候,她哭得不能自己,他安抚她的时候便什么都让他瞧走了,过后她每每沐浴更衣时瞧见肌肤上留下的那些个印子,都娇羞荡漾不已。
其实她的身子长得美极了,一直藏在衣衫下也怪可惜的,就是大白天的,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把内室的都照的光亮明净,那她……
聿琛看着她娇羞满面的样子,愈加情不自禁,在她颈窝间嗅了一下,“烟烟,你好香。”
他温温的气息在她稚嫩的颈窝,是一种酥酥痒痒的躁动的感觉,她其实也是动情的,烟景开始恍惚了起来,很快便被他箍在门上,亲了起来。
良久之后,烟景拢起了散开的衣襟,抬起水盈盈的双眼看着他,“皇上,这一年发生了许多的变故,我细细一想,总觉得你送我去皇陵不单只是因为遵从先皇的遗旨,应当还有什么其他的缘故,你都实话告诉我好不好,我想听。”
聿琛从方才春暖香浓的景象中收回神来,他紧搂着她,沉吟了一会,然后伸手替她抿了抿汗湿的鬓发,“看来你的小脑瓜子还不太笨,我这么做,自然是为着保护你,之前放你出宫也是同个道理,你在宫中群敌环伺,前后皇贵妃,后有安莹,我怕稍有不慎便会危及于你,所以我那时答应放你出宫去,一来是避开他们在宫中的势力,二来也当是给你自由。谁知你这个没良心的枉顾我的一片苦心,竟然要嫁人。”聿琛一想起这个便来气,忍不住揪她的耳朵以示惩罚。
烟景想像鹌鹑一样把脑袋缩在脖子里,无奈被他揪着耳朵,只得喊疼求饶才作罢。
“登基之后,我只册封了安莹为贵妃,她没有坐上后位,必然会视你为眼中钉,安莹背后的势力是煊赫的安国公府,皇后之位旁落,安家的掌权派安瑄自然是无法容忍的,皇考还在世之时便甚为宠信安瑄,安瑄在西南和云贵一带镇守多年,势力深厚,培植了不少亲信党羽,他怙势营私、狂妄专擅,是个不小的祸患,我欲将其扳倒,作为整饬吏治的第一大案子,不仅可申明国法,亦能让人心知惧,只苦于未有足够的罪证,只能将其放虎归山。
若你还在京中,安家的人必会对你虎视眈眈,甚至做手脚,在未能将安瑄彻底扳倒前,我不好将安家如何,不然势必会打草惊蛇,所以送你去皇陵倒也是个两全之策,虽则清苦,却可以避开风头。
再有一点,皇考病重之时,其实我已经收到几封弹劾柳燊的奏折,皆按压着未发落,柳燊若获罪,必然会牵累到你,我不想你受到惊吓。只没想到我在皇陵布下重重防守,依然防不住季扬那小子向你泄密。”
他口气转为歉疚,“柳燊受人诬陷下狱那段时间,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此事是我亏欠你了,日后容我好好地补偿你。”
烟景听了只觉得心中咯噔咯噔地跳,前朝和后宫的水向来深得很,她一个五品小官的门户出身,来京不久,根基又浅,在天子脚下那些权贵大家族的眼里就跟只小蚂蚁一样,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只消动动手指头就捏死了,若非聿琛如此悉心保护她,她早死了百八十回了,想到此,她禁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聿琛感到她的一些不安,抚慰道:“已经没事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聿琛送她去皇陵的背后,是一场朝局斗争的博弈,安莹也并非如她所见的那般贤德大度,而是在忌恨她,所以聿琛送她去皇陵看似冷落她,实则是保护她,他竟为她想得这般深远。
她想起先皇病重之时她在南台一个人孤清清的待了一个多月,他都狠着心一直未来看她一眼,原来是因为那时爹爹便受人弹劾了,她忽然一下子便想到了什么,莫非那时候安家就按捺不住开始下手陷害爹爹了,那么聿琛一定也有怀疑是安家做的手脚。
烟景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道,“皇上,我原先便觉得奇怪,我爹爹只一个五品小官,一向又安分守己,何至于遭人构陷这么大的罪名,原来竟是冲着我来的,整垮了我爹爹好拖我下水。侵吞库银案中扬州知府已经供认了罪行,而盐引案迟迟未查出背后构陷之人,我想必是安瑄安排手下的人做的。”
聿琛点了点头,“没错,确是安瑄的人所为。锦衣卫查抄安瑄在广西的将军府的时候,在密室中抄出了几封未来得及焚毁的书信,信上的内容正是谋划怎么陷害柳燊,而字迹是安莹的,可以说柳燊盐引案被诬陷,是他们父女合谋。”
烟景呼吸一滞,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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