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露台放摄像机,甚至怕他们着凉,拿了两条毯子给他们盖盖,任由他们撒欢。
乔开霁和裴辞分到了一条毯子。
许言粲的故事打开了话题。接下来他们聊的天马行空,解云轲甚至骂了好几句他那压榨他的同门师兄。
大学教授的生活也没那么轻松。
赵景歌说他还在青训的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一次伤,俱乐部都准备放弃他了,是他家里和他自己不肯就这么结束,硬是凭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复建痊愈。
“那时候我才14岁,一想到将来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就觉得特别恐怖,二十四岁的我不一定有这样的毅力了。”
“胡说什么,你今年才21岁!”解云轲上头。
“滚,你会不会读气氛?”赵景歌骂。
大家笑得停不下来。
他们像是在苦难中寻找甜蜜的旅人,不会被生活击垮。
他们都说了很多抱怨的话,别南星没有接茬,他一杯酒一杯酒地灌下肚。
裴辞也没说话。
裴辞一开始上这节目只是单纯地为了乔开霁,他对这里的嘉宾都没什么好感。
嘉宾们会选择上这个节目,都是心怀鬼胎,哪里是为了谈恋爱。
今天大家发泄情绪,坐在露台上又喝酒又聊天,大家每个人都变成了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外人看来光鲜亮丽下的嘉宾们一样有自己烦恼和痛苦。
大家聚在一起,真的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样。
他有些晃神。这是他以前不曾感受过的气氛。
就在他一边听大家聊天内容,一边神游天外的时候,毯子下的手被人握住了。
乔开霁摇摇晃晃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压出一张柔软变形了的脸,还弥漫着朦胧的酒气。
“没事吧?”他的声音小小的。
裴辞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家里没有乔开霁家里那么和谐美满。
他自己认为那些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全都是大众熟知的豪门狗血大剧。
父亲出轨、私生子上门挑衅,普通人都嚼烂了的豪门剧本,又长又臭又无聊。
裴辞自己都懒得提这些。
反正他已经把权力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听乐逸说起那些旧事,裴辞脑子里曾经的那些画面一闪而过。
他气闷,又无处发泄。
成年人的世界里包含了太多心酸苦楚,年纪最小的赵景歌也不例外,只要进入社会,一样逃不开。
乔开霁敏锐地感知到了这一点。
乔开霁以前就是这样。
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他好像很明白自己只要在旁边坐着看着他,就是对裴辞最大的安慰和鼓励。
“我没事,你有事,手这么凉。”裴辞蹙眉。
乔开霁把自己缩成一团:“你给我暖暖。”
裴辞把他的手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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