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高檔小区的牌面吗?
小张内心感叹,有些紧张地说明了来意。好在不需要什么手续,对方直接放他进去了。
保安还好心地给他指路:“沿着这条大道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拐,然后左转就是了。”
小张感激地答应了,等开进了小区才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刚才根本就没和保安说自己要去哪儿,他是怎么指的路?
应该……应该是徐姐提前打好招呼了?
他不太确定地想着,越往里走却越觉得不对——现在虽已入夜,但还是晴天,他过来时还看到满天星星的。然而这会儿,头顶却不知何时笼上了一层厚重乌云,风都变得有些大。
小张拢了拢领子,咽了口唾沫,继续往前赶。忽感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蓦地停车,顿了几秒,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方才似乎看到路灯下飘着一团黑影子……不过现在又看不到了。
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小张原地定了几秒,终究还是克服了反悔的想法,神情紧张地继续开着电驴往前走。
出于一种莫名的警觉与压抑,他接下去的路开得飞快。中途看到有人夜跑或散步,露出的脸上,却全都无一例外戴着墨镜,更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而这种诡异,在他看到徐徒然出来开门时,达到了顶峰。
徐徒然的脸上,也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和那天她来找自己时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绝对不正常吧?他是不小心又进了什么域吗?
小张惊疑不定地想着,本能地想要丢下东西赶紧离开,却又有些担心徐徒然的状态。就在他内心纠结时,徐徒然走上前来,打开了院门。
“进来坐会儿吧。”她打了个呵欠,对小张道,“我正在准备夜宵,一起吃点。”
不了吧……小张心头一震,刚要反驳,意识突然恍惚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再次点头,说了声好。
徐徒然隔着墨镜,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小张看错,他总觉得她好像笑了一下,笑容还有点瘆人。
徐徒然家客厅很大,看着空荡荡。小张手脚僵硬地跟着进去,没看到杨不弃,好奇问了句,徐徒然关门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临时有事,出门了。”她再次转头衝小张笑了下,“你稍微等等,夜宵很快就好。”
小张糊里糊涂,依言坐到餐桌旁边。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他这才注意到徐徒然的肤色异常苍白。
“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了句,“还有……为什么你在家,也要戴墨镜啊?”
“眼睛受伤了,不能见光。”徐徒然不假思索地说着,背对着小张,从水池里拎出来个什么东西,开始用力捶打。小张坐立不安地左右张望,忽然听到流理台处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诧异转头,顿了片刻,迟疑开口:“徐姐,你这是……在弄什么啊?”
“大眼肉排。”徐徒然头也不回。
小张愣了下:“……我只听说过肋眼牛排。”
“对,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徐徒然说着,拍了拍手,半侧过身,从碗橱里抽出一个盘子。小张注视着她的侧脸,不知为何,胸中忽然涌上一股焦躁。
得把她墨镜摘下来。
这样下去没有意义。必须把她的墨镜摘下来。
陌生的想法钻进脑海,明明莫名其妙,他却意外地觉得很有道理。
小张眼神微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朝着开放式厨房走了过去。
徐徒然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不住打着呵欠,动作还有些虚软。小张蹑手蹑脚地靠过去,刚要朝她后背伸手,冷不防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天撼地,仿佛雷霆。
小张被那个动静吓得一怔,恰好徐徒然端着盘子转过身来,两边一撞,盘子一歪,盛在里面的肉饼滚落在地。徐徒然啧了一声,俯身去捡,小张则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方才还在催促着他摘掉墨镜的声音,忽然更改了指令。
……得上楼!
楼上肯定藏着什么东西。得上去看看!
在这种古怪声音的驱使下,小张脚步一转,趁着徐徒然还在俯身捡东西,毫不犹豫,转身就跑,直接上楼!
楼下传来徐徒然的阻拦声,小张隻当没听到。他精准地找到徐徒然的房间,一下推开了门,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却不解地皱了皱眉。
那看上去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卧室。宽敞、精致。房间的一边放着一个很高的猫爬架,爬架对面则是一条很深的走廊。
地板是木质地板,中间有道古怪的断裂,裂痕处是焦黑的痕迹。小张盯着那痕迹看了一会儿,再次转头,看向那条幽深的走廊,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才刚进去,身后忽然传来悉索的声响。他愕然转头,没看到什么活物,只在走廊的入口处,发现了一朵粉色的小花。
……奇怪,刚才这里有花吗?
小张不确定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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