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由东落到西,云层将之收进口袋时折射出一抹余晖,正好打进了窗户的缝隙。
将将有些睡意的殳无雁觉得很刺眼,顶着一头烦躁的乱发揪起被单遮住自己,又往谢乔臂弯里拱。
谢乔被她拱醒,见状捻过她光裸肩头还黏着的一枚白子,随意的投掷带着强劲的内力,将窗户打得一合,遮蔽了夕阳最后的光辉,室内归于晦暗平静。
谢乔直愣愣看了会儿屋顶,最后还是搂紧怀里的软玉合上了眼。
不想了不想了……左右都放纵了。
这厢浓情蜜意不知今夕何年,近在医馆旁客栈的岑息满肚子怨言:“也不需要一天这么久吧……关关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也想了……
关雎现在一心都是那对小鸳鸯,怕有宵小因秘卷再度缠上来,已在窗前观察了好半天。
他听到岑息的抱怨却没有认真,关上窗回过头来就问:“让你找的东西呢?”
岑息很想跟她不正经一下,但见她正经的神色又很无奈,下巴抬向桌上的两本书册,道:“你吩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失误过。”
关雎近前翻看,对于书册中的内容并未有任何反应。
岑息在她身边一刻都闲不住嘴:“这东西嘛我觉得确实好,也难怪天水宗当个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要不我先去拓印一份,留着我们以后用?”
他语气轻佻明显藏着一股坏心思,关雎忍不住睨他一眼,“平日少了你的?”
岑息蹬鼻子上脸,黏到她身上偷香,“是没少,可也不见多,关关要是再多关心我一下就更好了。”
关雎有一种想发笑的感觉,卷起的书册打开他不规矩的手,一本正经教育:“纵欲伤身,你该节制一下。”
“能者多劳么。”
“……”
心细如谢乔,在关雎端着药如常来给他诊脉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除了尴尬也有些来气。
关雎跟岑息学了些先发制人,坐在一边悠悠哉哉喝着茶问:“我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不谢我?”
谢乔心口一噎,原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如果师叔算罪魁祸首,他便不算制祸的那个?终归是自己把持不住要了人,怪怨别人反倒是自己没担当了。
听到谢乔叹气,关雎继而递过岑息找来的两本书册。
“天水秘书?”谢乔当先觉得这书册跟天水宗有关,打开一瞧差点闹个大红脸,啪一声合上。
关雎一脸自若地解释:“这是我让岑息从天水宗带出来的,是天水宗双修武学的秘宝。你的咒术需要解,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不是你阳炎之气暴涨便是她阴血不济,于你们来说都无益处,这天水秘术分男女两册,你们一同修炼正好可以抵消解咒的弊端,于内功大有精益。”
莫说天水宗的名声,就是此等下流秘术,于谢乔这个名门弟子来说也甚为不耻,哪里肯学。
关雎觉得他真像岑息说的轴得不行,拧眉道:“这说白了就是个房中术,被天水宗拿来胡用而已,武林宗门中多少夫妻都修习此术,你在扭捏什么?若怕凭虚长老怪罪,届时我自与他解释。”
谢乔一听,这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如何能让师父他老人家知晓,赶紧把书册收了起来,“我知道了,就无需师叔多费心了。”
关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薄幸那边传来消息,神降秘卷已安全送到武林盟,你也不必再担忧此事了,接下来打算如何?”
谢乔闻言,心底也松了一大块,想起天水宗的意图,仍旧有些忧心,“我是打算回师门的,只怕路上天水宗再纠缠。”
“天水秘术丢失他们顾不上不说,就是抓了你们回去也束手无策。”
谢乔看了眼怀里偷来的秘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天水秘术殳无雁倒是很有研究的兴趣,当真做到了废寝忘食不耻下问。
而谢乔这辈子四书五经读个通透,门中的剑诀医典也没有不懂的,唯独对这个东西难以理解,不是看不进去就是看进去了一言难尽,所学下来倒没有殳无雁融会得多。
“平日里捏起诀来头头是道,正经让你学这个你推三阻四,你知不知道这跟你小命有关系?”殳无雁不满他消极懒散的态度,有点发恼。
谢乔听她说学这“正经”只觉得更不正经了,失笑一阵抱过她枕着她的肩膀道:“跟你说个真正正经的。”
殳无雁还翻着手里的书,勤学奋进如初。
谢乔顺手收了,将她转过来,“过两日同我回万象森罗见师父。”
“啊?”殳无雁一时吃惊,她素来不拘惯了,乍一听要去见他的师长,怕自己的身份招致不喜,便有些抗拒,“你想师父了你回去见就成,我不会拦着你。”
谢乔忍不住拍她屁股一巴掌,“我们俩都这样了,你不同我回去见过师长安排成亲事宜,还想这么不清不楚跟我混着?”
“……那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不大在意这些形式。”
谢乔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着了,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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