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难地陪他,挤在狭窄的沙发上,任命地一起啃着冷掉的玉米棒。
他也倒不算难哄,现在也乖乖吃起了东西,安安静静的,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柔和,好看。
龚柔慕心里盘算着,吃完了他也就走了。
别再跟她在这儿了。
让她头疼。
盘算好,龚柔慕也香香地啃起手里的玉米。
“叮铃——”
门铃响了。
两人停下动作,相视一眼,龚柔慕把半截玉米放回盘子里,站起身,“我去开门。”
高献点点头,也顺手放下了食物,目光却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
又是门铃催促。
年久的铜门打开,总是吱呀作响。
是加斯,她的床伴。不过更准确地来说,是“前任”床伴。
他穿着一件质感上乘的灰色羊绒衫,内搭熨烫平整的衬衫,身形挺拔地倚着门框。敞开的外套下,能隐约看到修身衬衫勾勒出的结实胸肌轮廓。
他很高,几乎将门口的光线都遮挡了大半,白皙的皮肤衬着微卷的棕色短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到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加斯脸上没有笑容,声音像海妖般有磁性。
“‘手枪’小姐?”他的眼神温和。
“你怎么来了?”龚柔慕冷着脸,虽然她面无表情也是这样。
“你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亲手交给你比较好。”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那个准备好的、无法拒绝的理由。
龚柔慕盯着加斯,抬了抬下巴,只好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摊开在空中。
“那我可以进屋里去吗?”加斯神色自然。
龚柔慕挡住铁门,紧紧握住金属门把手。她固执地想,要是加斯说一句“他想她了。”她可能立马就会把高献轰出去,但加斯没有。
然后她就陷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陷阱里,不愿意往外迈出一步。
龚柔慕只是抬高了伸出的手,示意让他赶紧交出东西。
加斯轻笑,从羊绒衫的内袋里掏出一块石英腕表,指针嘀嗒嘀嗒地重新转动起来。
“现在不需要了。”龚柔慕想抽回手,声音冷淡。
加斯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就在她挣扎的瞬间,那件本就松垮的衬衫吊带,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停留,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帮她将吊带拉回原位。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然后,他不容分说地将那块冰凉的腕表,放在了她的掌心。
加斯的眼神扫过龚柔慕的仍带红晕的脸,然后自然地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到了她身后,只下半身围着浴巾的陌生男人,正带着一种戒备而困惑的眼神看着他。
加斯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是无人意识到地停顿了一瞬,然后眼神重新聚焦回到龚柔慕脸上,仿佛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完全无视了高献的存在。
而高献瞬间懂了,那内裤很可能就是他的!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感觉自己像个鸠占鹊巢的闯入者,而房子的原主人,现在回来了。
他没有失态,也没有冲动。
相反,他懒洋洋地走上前,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轻柔地披在龚柔慕肩上,从背后再次亲密地环住龚柔慕的腰,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怀里。他把下巴搁在龚柔慕的肩上,用一种主人的姿态,带着一丝天真的好奇看向加斯。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是对着龚柔慕说的,带着撒娇的鼻音,“姐姐,你朋友来了,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坐坐?”
龚柔慕觉得事情好像变得不对劲,而且不可控。可是她很兴奋,并且乐意和高献演这出戏。
“朋友?”
加斯的眼神终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短暂地聚焦在了高献脸上。那是一种审视,不带敌意,却充满了对一个年轻物种的了然。
他没有理会高献的“邀请”,而是对龚柔慕继续说,“上次你说你还差一个蛙类的头骨做标本,听说那家只有周末才开门的店,最近有了新货,我想,我们可以再去逛逛。”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密语,旨在将高献彻底隔绝在外。
高献笑了。
那笑容灿烂又耀眼。
他毫不客气地吻了吻龚柔慕的脸颊,用不大,却足以让对面听清的中文,贴着她的耳朵说,“他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龚柔慕捏了他的手,低声说,“他听得懂中文。”
看着加斯的眼睛,高献瞬间贴得龚柔慕更近,笑着说,“家里的灯坏了那么久,姐姐不是说要换个新的吗?我带你去买。”
空气凝固了。
加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美、充满生命力和占有欲的男人,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宣告着所有权。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龚柔慕露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