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夏油杰皱眉,他抬手一点点逼近,“虽然不知道你以什么办法冒充别人,但是这次可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死去。”
面前人轻笑一声,随后其手上空掉的酒杯掉落,加茂义庆摊开双手喟叹一声,像是在坦然迎接死亡。
“让所有人都毒发的诅咒就在现场,凭你的话一定能找到它的,对吧。”加茂义庆歪过头,脸上的笑容因为口鼻溢出的鲜血而变得诡异,“夏油杰,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呢。”
是一样的毒,加茂义庆不惜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栽赃嫁祸。这种熟悉的憋屈感,十分的让人不爽。
但是夏油杰也清楚,就和虎杖香织变成加茂义庆一样,这个不知名的家夥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他无人可以求助,就连x也为如今棘手的情况而沉默。夏油杰开始查找,那个下毒的诅咒。而就在观察下,湖心亭的红漆的柱子发生异样。
红色的漆面上好像流动着暗红色的纹路,那纹路像根茎、像是活的那样生动,随后在威胁下,扭曲的藤蔓从中破茧而出。
只一眨眼的瞬间,郁郁葱葱的植物长满半座凉亭。浅粉色的花朵盛开,花香更加浓郁的同时,底下深绿色的叶片上,又蠕动着睁开无数双眼睛。
那是诅咒的藏身之处,虽然毒性很强,但是它其实并没有自保的手段。调伏它并不困难,但在伸手的那一瞬间,夏油杰还是察觉到什么有一瞬间的迟疑。
不过只有一瞬间而已,很快盘踞凉亭上的诅咒被轰烂近半身躯,它扭曲变形,痊愈的速度抵不过被摧毁的速度。
最后一个圆形的球落在掌心,而只是这短暂的接触,那整只手掌都被暗红的颜色污染。
夏油杰成功调伏诅咒,在熟练咽下咒灵玉之后,他再次召唤出那只诅咒,解除了遍布视野的“毒”。
而另一边在夏油杰离开不久之后,杉里由一开始的站立变成跪坐,他在少年慌乱的神色中,镇定地握住加茂宪纪的手。
“毒应该是下在酒里面。”他冷静的交代,“在场只有你和夏油先生没有碰,所以只有你能为他证明。之前你有话要说,肯定是因为发现了一些端倪吧。”
随着说话的时候,渐渐的有血涌出来。面前的男人冷静的用袖子抹去,但是加茂宪纪依旧清楚地明白,面前的男人没多久可活。
“听清楚。”杉里死死抓住少年的手强调,他费力睁大眼睛,“这是阴谋、他们不会牵连你……只需要、只需要你实话实说。”
“为他作证、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加茂宪纪的手慌乱的发抖,他无法拒绝那个临终前的嘱托,于是只能咬紧唇不断点头。
他想要保证些什么,但是一双手伸来,从他怀里将人接走。
“被吓到了吗,没事了。”夏油杰抬头看到少年惨白的脸,“还不知道有没有未知的危险,所以暂时不要离开我身边。”
“夏油……先生……”杉里的一双眼睛费力睁开,他有些不甘心的挣扎着,“一定要……”
“好了不用说了,其他的交给我就好。”夏油杰低下头,调整着杉里的姿势,“好好睡一觉吧。”
背上的手用力一拍,在刺激下杉里咳出一大团血块。血块之中蠕动着什么生物,以血液为养料开出一小朵花。
看着昏睡过去的人,夏油杰又将人拜托给加茂宪纪:“麻烦看一会儿他,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能救的人。”
“是。”加茂宪纪答应下来,他扶着失去意识的人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
在场四十六人,包括看守的人,无一例外都躺在血泊中。
夏油杰看到一张张临死前惊恐的脸,刺激性的气味让他的嗅觉短暂失灵,他已经闻不到其他味道。
而就在一个个检查过去的时候,一个脚步声突然出现在身后。
两人对上视线,随后是相顾无言。
“我说过不要来的。”来人皱着眉头,不满的抱怨,“为什么不相信我。”
“是啊,我不应该带杉里来的。”夏油杰点头承认,“所幸他摄入的毒素较少,希望能有救。”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五条悟没有戴墨镜,那双眼睛里满是不悦,“为什么要冒险,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还有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求助。”
“嗯……你也没办法救他们吧。”夏油杰将手一摊,“是我发现的太晚了,如果稍微早一点就好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突然提高的音量,在死寂的地方显得十分强烈,“难道又要像上一次一样,被冤枉了就要以死证明清白吗?!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圈套还要来。”
五条悟往前快走几步,他抓住那只还在发颤的手:“为什么不向我求助?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承受!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有问题,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夏油杰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敛谋想要冷静下来,但垂在身侧的手一直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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