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吗?”他蓦地开口。
“什么?”
“关于你自己的事,如果一定想要知道,做一些尝试说不准能传递给你哦。”他从容道。
“我……”
想问他我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还是不要了。”挫败地离开窗前,坐正。
“为什么?”
“未来是无法改变的,”我说,“没有意义。”
没有人能够保证,知晓未来的我回到过去所做出的举动,不会弄巧成拙促使了未来的发展,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发展。
更何况,我想要拥有的,不是凭我一人的努力就能决定的。
“很有觉悟啊。”他赞赏地点点头。
“那么你呢?”我反过来问。
“什么?”
“你有什么遗憾吗?”
“哈哈,不愧是秋,居然是这样反客为主啊,”他笑了笑,“但不是刚还发表了无法改变未来的言论吗?”
“那是我的个人观念,如果为了别人,或许可以尝试做点什么吧。”我说。
他放下二郎腿,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腿间,神情严肃道:“能被这样关照让人很开心耶,不过,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是吗?”
“是啊,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他说。
隔着透明的舱体,外边景象环绕一圈,回到。
“到站咯,我们下去吧。”
与27岁的五条悟并排漫步在通往游乐园出口的街道上,构建结界的咒力所剩无几,这应该告别前的最后一段路程。
似乎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过这么安详的午后了。虽说是陪着27岁的五条悟游玩,但我同样很快乐。
以后不会再见了吧。
内心涌上这样的念头。
是人生第一次面对真正的诀别,居然会感到悲伤。
明明我并不适应这样的五条悟,也深知迟早会离开。
“就到这里吧,谢谢你能陪我游乐园半日游呢。”车辆络绎来往的马路前,他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说,“该说再见了,秋小朋友。”
“喔,其实是永别吧。”我说。
“别说那么丧气的话,”他伸手摸我脑袋,但却从我面前穿过了,“……”(该陪在你身边的是那个家伙)
他说了句我没能听见的话。
面对我的茫然,五条悟定了定神,露出非常温柔的笑容:“要勇敢点喔,不过是秋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吧。”他收起手,“大家其实一直……”
一片沉寂中,我只能呆望着他张合的嘴唇,无法得知他想传递的讯息。
不知是因为这番意义不明的分别语,还是因为短暂地安宁后需要重面现实,心理莫名涌现出些许不安。
短暂的消音间,路边一位正装打扮的男性锁定了五条悟的背影,匆匆走来,大概是特意来寻他,上前后面色焦急地开口。
“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真是气氛破坏者啊。”五条悟发出不满。
“啊?”那人望了望我的方向,视线定格在远方,又立马转头,“是这样的,伏黑君因为在学校和不良斗殴将面临停学,校方表示一定要家长出面协调,他们说一直给您打电话,但联系不上……”
“啊啊,快闭嘴,不要再说了。”五条悟有些崩溃的捂住脸。
我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地怔怔开口:“你已经有孩子了吗……”
他有孩子了,还姓伏黑。
原来如此,是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却从另一个角度得知了想要的答案。
“等,等等……”27岁的五条悟上前一步。
这次好像急切地想要抓住我,完全扑了个空。
咒力已经彻底耗尽,不像之前进入时间的空隙那般,光景在迅猛后退,落入眼里的是极速的穿梭下的无数根复杂的线条,耳畔狂风大作,同时伴随无尽的呼啸于嘈杂的呓语,如来势汹汹的潮水将我吞没。
然而这些都不及最后从陌生的人口中听到的话语来的震撼。
无数纷乱间,一道清脆悦耳的水滴声响起。
像是唤醒沉睡者的咒语。
猛然醒神。
宁静的空气。
熟悉的小公园。
路过的行人关切地摇晃着我,询问跌坐在路边发呆的我的状态。
我回到了2006年。
2017年。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形啊。”
伫立在原地的五条悟端着下巴喃喃自语。
“家主大人?”旁边男性望着高挑的白发男人发出疑问。
“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啊,嘛,算了,”他拍了拍手掌,双手朝着旁边的气氛破坏者一指,“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啊?为什么啊?!”
“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啊!下个月的也没啦!”他耸耸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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