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臂。
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几天突然低温,下周又有持续高温,这天气跟过山车似的逗人玩。
不过今晚是真的冷,进地铁站前她一直在打哆嗦,地铁里又开着冷气,冻了一路回到家,在电梯里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脑子晕乎乎的,忘了秦肆说给她留的外卖,浑浑噩噩地进屋,感觉身体不太妙,冲了一袋感冒灵喝下去。
感冒药效果很快,纪璇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一点一点的要睡着。
突然听见敲门声,她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过去开门。
男人手里拎着袋吃的,望着她蹙紧眉头。
“怎么回事?”
纪璇摇摇头:“没事。”
她脸蛋红扑扑的,头发有点乱,眼睛有种将醒未醒的惺忪,眼底红得吓人,身上披着毛毯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虚弱。
秦肆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滚烫,眉头蹙得更深:“你发烧了你不知道?”
纪璇一愣:“啊?”
秦肆懒得跟她多说,走进门,把外卖放在玄关柜子上:“吃药了吗?”
纪璇把毛毯攥紧些:“吃了感冒药。”
秦肆:“家里有体温计没?”
刚想说有,才想起那个水银的搬家摔坏了,还一直没买新的,遂摇头:“没有。”
秦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着。”
然后回去他自己家拿药箱过来。
里面有个新温度计,他拆开,举到她嘴边。
纪璇烧得迷糊,窝在沙发角落看他,画着海绵宝宝的毛毯把她裹成一团,配上傻愣愣的表情有点可爱。
秦肆笑了出来,眼底夹着宠溺,挨着她坐下,又把体温计递过去,嗓音比平时温柔好几分,哄小孩似的:“张——嘴。”
纪璇乖乖地张嘴,把体温计含住。
等量体温的时候,秦肆翻了翻两人的药箱,都没有退烧药。过五分钟把体温计拿出来,他皱皱眉:“快38度了还没感觉,你是傻的吗?”
纪璇没力气说话,掀开眼皮似乎想瞪他,也没力气,最后也只是迟钝地眨了下眼。
秦肆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喂她喝完,让她乖乖在沙发上躺着,下楼去药店买退烧药。
回来的时候,纪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摸了一下额头,虽然温度没降下多少,但已经开始发汗。
沙发不是睡觉的地方,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卧室,风格是和外面一样的简约风,家具是白色,但柜子上被她摆了一排卡通玩偶,还有女生标配的瓶瓶罐罐,整齐地码在梳妆台镜子前面。
粉色床单,被套是蓝色波点,透着一股白茶香,整个屋里都有股软甜的香味。
秦肆走过去把窗帘关上,壁灯只开了一侧,然后坐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小夜灯。
星星形状的。
她似乎很喜欢星星,沙发上有星星形状的抱枕,电脑上贴着星星贴画,钥匙扣也是流沙星星。
秦肆不自觉低头轻笑了一声,想起自己年少愚蠢的经历。
哪个男人没有中二的时候,当初也自以为很酷,看见喜欢的女孩暗自神伤,就想当她的盖世英雄。
那天星星很多,但他一颗都不认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唯有那颗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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