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是会装,你别是被他诓了
宋寻月心陡然揪起, 扶桌起身,正欲问外祖父情况, 却忽地蹙眉, 腰微弯。
谢尧臣面色一慌,忙两步绕到她身边,伸手托住她的手臂,问道:“怎么了?”
宋寻月蹙眉道:“孩子动得厉害。”
谢尧臣立时面露愠色, 想来她担心外祖父, 心绪浮动, 动了点胎气, 应该无碍。他捏捏宋寻月的手, 宽慰道:“你别急,咱们医师和药都带了不少,你外祖父不会有事。”
宋寻月看看他, 咬唇点头, 握紧了他抬起搀扶她的手。魏老太太面色焦急, 脚尖已朝向门口处,她转身看向谢尧臣,正欲开口,谢尧臣却打断道:“自家人的事,无需见外,一道去。”
不去宋寻月焉能放心?
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魏承典的小儿子魏怀瑜才两岁, 余燕堇走不开, 魏老太太感激看向谢尧臣, 连声道谢, 随后忙对余燕堇道:“你在家照看琼音和瑜哥儿。”
说罢, 宋寻月示意寄春和星儿上前,搀扶魏老太太,几个人忙一道跟着那来传话的小厮出了门,乘轿往医馆而去。
谢尧臣没有上轿,而是跟在宋寻月轿外步行,边大步往前走,边侧着身子,跟辰安吩咐道:“去宅子里,把护卫都带出来跟上,将医师和女医也带上。”
吩咐罢,辰安返回宅子,谢尧臣两步追上宋寻月的轿子,他唇间衔这魏承贤的名字,眼底怒意尽显。
魏承贤,魏承贤,本以为魏家如今四世同堂,是一派和睦幸福之相,怎知刚到就不叫他的王妃安生,爱玩就爱玩吧,他和王妃都爱玩,但最讨厌不分轻重,不分是非的东西。魏承贤伤着她外祖父,害她忧心胎动,他今日非歘了魏承贤的皮不可!
一行人绕过几条街,在一处医馆外停下,魏老太太急忙跟着传话的小厮进去,谢尧臣则护着宋寻月跟在身侧,提醒她上台阶,跨门槛,一道跟了进去。
魏同和被安排在医馆的隔间里,宋寻月等人进去时,大夫正在给他看诊,魏同和已醒,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半靠在隔间榻上,脸色奇差。
记忆中外祖父的面容,此时此刻复又清晰出现在眼前,他面上皱纹比从前多了些,但是眉宇间的精气神却丝毫未减。宋寻月静静看着他的侧脸,一时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开口。
魏老太太率先上前,扶着魏同和的肩左右看看他的脑袋,转头看向一旁大夫,问道:“眼下如何了?”
魏同和听到夫人的声音,抬眼看向她,因榻角度缘故,尚未发现门边站着的宋寻月和谢尧臣。
大夫道:“夫人放心,魏大人只是受了点外伤,晕厥并非脑中出血导致。撞击有些重,导致魏大人耳鸣眩晕,再兼急火攻心,这才晕过去,伤口做了处理,也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近期魏大人可能会出现恶心、头晕、耳鸣等情况,但只要不频繁困倦,就不会有大碍。”
魏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宋寻月听罢,忙向大夫问道:“若是频繁困倦会如何?”
宋寻月骤然出声,魏同和愣了下,声音有些陌生,这是谁?他扶着脑袋转头看来,隔间很窄,正见宋寻月站在门侧。
看清宋寻月面容的瞬间,魏同和眼露不可置信的神色,眼前少女的面容,渐渐和记忆中八岁的外孙女合在一起,魏同和唇边渐渐漫上笑意,眼眶立时泛红,不等大夫回话,他已讶道:“寻月?是寻月吗?”
魏老太太失笑,忙侧身让开塌边的位置,宋寻月上前一把握住魏同和伸出的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眼里含泪,笑道:“外祖父,是我。”
魏同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是真的,他不顾头上的伤,坐直身子,不住打量宋寻月,喃喃道:“真的是寻月!真的是寻月!还有了身孕!是寻月……”
“好,好。”魏同和连连点头,似是想起什么,忙问道:“你怎么大老远来了?可是和琰王过得不好?受了委屈?那纨绔可是欺负了你?”
这么大老远跑来,还怀着身孕,若不是受了大委屈,怎会挺着大肚子乱跑?他一把老骨头,虽奈何不得那混世魔王,但若是外孙女受欺负,他便给皇帝上书,一封不行两封,两封不行三封,直到皇帝管儿子为止!
魏老太太闻言,正欲抬手阻止,但已经晚了,觑了眼谢尧臣,叹了一声,只好作罢。
一旁的谢尧臣无奈看向魏同和,深深抿唇,双手挂上胯骨,一时竟无语凝噎,他名声就差到了这种地步吗?人都没见过,只听名号就觉得他会欺负王妃?偏见!
而屋里的大夫,一听通判大人说琰王,下意识看向宋寻月,狐疑端详,这位小夫人,莫不是传闻中那位大魏首屈一指的纨绔琰王的王妃?
宋寻月抿唇失笑,冲魏同和摇摇头道:“我没受任何委屈,王爷待我极好……”
说着,宋寻月看向门边的谢尧臣,以眼神向魏同和示意:“喏,他陪我一道来的。”
魏同和闻言一愣,随即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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