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怎么着都烧不到他俩身上,她担心什么?
思及至此,宋寻月眼里闪起了光,期待望他,问道:“规划好路线就走吗?”她骑马还没完全学会。
谢尧臣点点头,对她道:“得尽快。等我们规划好路线,我就叫辰安给各地祝东风传话下去,衣食住行,叫他们准备起来。等我把京里安排好,我们就走。至于骑马,这几日你抓紧学,能学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咱们一路上边玩边学,左右咱俩是出去玩,不赶路,随便在哪儿多停几日都成。”
宋寻月眼里满是喜色,向谢尧臣问道:“你之前出去玩,都是怎么准备的?咱们要带些什么?”
说话间,二人进了侧殿,一道在椅子上坐下,婢女们陆续上菜,谢尧臣回道:“我之前出去,顶多月余,基本没带什么东西。但是咱俩这次走得久,得多带些东西。最要紧的,是得带上丰足的药品。有些地方不比京城,景色虽美,但物资稀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不到药就麻烦了。另外还得带上几个医师,得有至少两个女医,方便照看你。”
宋寻月前世病逝的事,委实在谢尧臣心里是个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反正无论如何,药品和医师必得带足!
谢尧臣考虑的很周道,但宋寻月有些奇怪,怎么不是药就是医的?他为何这般看重自己的身体,宇文太医每隔五日就来请一趟平安脉便也罢了,眼下出门还得至少两个女医,她身体挺好的,他为何这般在意?
但谢尧臣关心她,她心里高兴,便也没多想,接着问道:“还有什么?”
谢尧臣冲她一笑,绕过布菜婢女,亲自夹了菜给她,看着她的眼睛道:“自然是本王王妃的衣衫首饰,都得带上,出去玩这么好的机会,日日在人前,需得日日换新衣。”
宋寻月闻言笑,脸颊挂上一丝红晕,对他道:“那你的也多带些,你每次换上我没见过的衣服,都可好看了。”
“哦?”谢尧臣侧头,揶揄道:“本王还能以色侍人?”
宋寻月深以为然的点头,眼睛还跟着深深眨了下,手里拿着筷子,身子前倾,离他近些,万分肯定道:“特别能!”
谢尧臣挑眉,做了然状,缓缓点一下头,随后抬手,示意桌边婢女后退一些,自己也身子前倾,看着她的眼睛道:“那王妃娘娘,可有见色起意的时候?”
宋寻月脸颊泛上丝丝红晕,但神色已不似从前那般羞怯,她佯装听不懂,坐直身子,故意不答,对他道:“快吃饭。”
说着,宋寻月便去夹菜,怎知却被谢尧臣一下夹住筷子,不依不饶道:“说来听听,有没有?”
谢尧臣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宋寻月只好佯装想了想,片刻后,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近前来,谢尧臣见此,忙侧耳倾听,宋寻月这才对他低声道:“见你第一眼,我便想,长这么好看,即便我不喜欢你,如有夫妻之实我也能接受,毕竟看着享受。”
“呵……”谢尧臣气笑,伸手捏住他王妃的脸颊,含笑皱眉,问道:“什么叫即便你不喜欢我?”
宋寻月毫不客气的将他手打掉,挑眉道:“就你想的那个意思。”说罢,夹起一个丸子,直接塞进了谢尧臣嘴里,堵掉了他所有的话,令道:“吃饭!”
谢尧臣摸了摸被打的手背,伸舌将丸子勾进口中,边嚼边不甘的看着他的王妃,他想的那个意思,见色起意吗?
在谢尧臣和宋寻月看来,今日这顿饭很是寻常,和往日没有任何差别。但是在庄园一众婢女眼中,他们二人全程没闲过,要么相互夹菜,要么阻止对方夹菜玩起来,要么就是忽然给对方喂一口,当真是感情极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着实叫人羡慕。
吃罢饭,谢尧臣叫辰安取了《大魏全舆图》来,和宋寻月一起去了书桌后,两张椅子挨着放,将地图打开,坐下商讨起路线。
宋寻月两臂交叠,平放在桌子上,身子侧向谢尧臣那一侧,眼睛看着地图,谢尧臣则一手从她伸手揽着她,手放在她的腰封上,另一手指着地图上京都的位置,对她道:“如今春暖花开,咱们可以先往西行,至蒲州,带你去看看黄河,暂且算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天气更热,咱们就先北上,北方夏天凉爽些,呆着不燥,整个夏季加初秋,咱们可以都在北方,看看长城,见见草原沙漠,等秋凉时,咱们便准备从西北往西南走,可以将静江府也归入路线中,顺道瞧瞧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等再开春时再从西南至东南,再由东南上东北,如此这般,基本能绕大魏地图转一圈。”
宋寻月闻言看向他,笑开,点头道:“嗯,如此甚好。”她没任何异议,他考虑的很周道。
谢尧臣见她认可,冲她抿唇一笑,便没再询问她的意见,揽着她的那手,指尖点点她的腰,示意她看地图,接着对她道:“暂且就先这么定,若是到了某处,你很喜欢,住个一年半载也无妨,左不过重新规划路线。”
宋寻月点头应下,指着地图上一个个地名,对他道:“方向既然已经定下,咱们是不是得看看具体的地点,从何处到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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