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他,她是因为前世见过林穗穗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才查的吧,这谁信?
这事儿还得她自己来,总之先查,先将林穗穗查清再说。钟年得了宋寻月的吩咐后,着手便开始调查那个男人。
两三个时辰后,寄春带着两个婢女空手回来,进屋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宋寻月打量他们一圈,不解道:“买的料子呢?”
寄春笑意有些神秘道:“娘娘再耐心等两日,两日后有个大惊喜。”云锦宫里正在调,两日后就会给王妃送来。
宋寻月心间不禁起了好奇:“什么大惊喜?”
寄春道:“那肯定不能告诉王妃娘娘,娘娘您坐,你要的鸟哨的书,奴婢倒是给您买来啦。”
说着取出一本书递给宋寻月,宋寻月接过一看,正是一本教授鸟哨技艺的书,宋寻月心头欢喜,跟寄春道了谢,便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
余下的几日,宋寻月就躲在屋里跟着书本练鸟哨,还别说,这玩意儿真的需要点儿功夫才能吹好,像极了唢呐那出百鸟朝凤,气息和口型都得控制的极好。
而谢尧臣,从瓦肆听书回来后,就感觉这几日有些无聊,总会想起那晚和宋寻月在一起时的热闹。可他绝对不会去找宋寻月的!
唯独叫他比较奇怪的是,云锦她还没收到吗?三年份例的云锦,不值得她挪动贵步,来他院里道声谢?
就这样,日子在宋寻月的快乐,和谢尧臣的不太爽快中,过了两日。
算起来,跟着林穗穗的那个男人,在那条街上,等林穗穗总共等了五日,始终不见人,方才神色失落的离开,去了一家酒楼喝酒。
而钟年就是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大手脚的请他喝酒吃肉,与其一见如故,虽没问出林穗穗的身份,但趁其喝醉,终归是问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得到线索的是夜里寅时,还在同那人喝酒,钟年干脆未睡,第二天一早,便直奔王府。
王爷:就很气啊!
宋寻月如今是早上是越睡越晚, 钟年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人都冻透了, 才等到星儿出来。
在王府后门等了许久的钟年见星儿出来, 长长松了口气,将得到的线索告知星儿,便即刻返回,心中暗下决心, 以后再来这么早他名字倒着写。
星儿收了消息后, 便紧着去找宋寻月, 宋寻月刚起没多久, 这才刚梳妆停当, 坐下准备用早膳。
星儿疾步进来,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婢女,对宋寻月低声道:“小姐, 有要紧事。”
宋寻月会意, 屏退一众婢女, 待关上门屋里静下来,问道:“怎么说?那个男人和林穗穗什么关系?”
星儿蹙眉道:“没问出是什么关系,钟大哥说,即便那男的醉酒,也没说出林穗穗,所以不知他们二人是不是有关系。只是他喝到迷糊时, 说了另一桩事。”
宋寻月满眼好奇:“什么事?”
星儿道:“那男人自称韩书玮, 与钟大哥喝酒喝上头后, 便倒起了苦水。他说他打小有个青梅, 可后来因故分开, 好不容易才找到青梅的下落, 方知青梅已经去了大户人家做婢女,过年青梅回来探亲的时候,才能见上那么一两面。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同意,算是默许了这门亲事,就等青梅不再去大户人家做婢女之后,回家成亲。”
宋寻月心下有疑,这青梅不会就是林穗穗吧,紧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道:“钟大哥说,话及此处,那韩书玮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竟是握着酒杯哭了起来。说本来一切都说的好好的,怎知没过多久,她那青梅的父母,又给她生了个弟弟,为了能给弟弟以后更好的生活,青梅家里的意思是,让青梅留在那大户人家,做个妾室,多往家里送些钱财。”
“那韩书玮越说越激动,跟钟大哥大倒苦水。说他青梅前头还有个兄长,做婢女这些年所得的月例和赏赐,全部填补了兄长,给兄长娶上了媳妇。本想着苦尽甘来,能好好嫁人过自己日子了,怎料到爹娘又生了个弟弟。这韩书玮哪儿能受得了,便想着等青梅回来,同她好好聊聊,若实在委屈,他便想着带青梅离开,不再继续为了家里,在外头当牛做马。可结果您猜怎么着?”
宋寻月听得入迷,好奇道:“怎么着?”
星儿面露惋惜,道:“他那青梅回来后,竟是不肯跟他离开,说爹娘养大她不容易,她合该帮衬家里,哭着叫韩书玮忘了她,说他们没缘分。”
宋寻月闻言深吸一口气,心头窜上一股子火。她没有兄弟,家中只有她和宋瑶月两个姑娘,可这种事,她从小到大,当真是听了不少。别说寻常百姓人家,便是官家,为了家中男丁的前程,利用家中女儿婚事牵线的也不少呢。
宋寻月心里闷的慌,接着问道:“然后呢?”
星儿接着道:“韩书玮自是不愿,他自言对青梅情义深重,只要她一天没成为他人的妻妾,他就还有机会,就要等她。可奈何后来青梅已经避着不见他了,即便过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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