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带走了她辛苦攒下的一份体己。安家那情形,即便当官,也少不得要几年才?能发迹。她还得苦苦捱着,成日做这些粗笨的活,从前是?个梦幻泡影,一切又待重头再来。
好在还算有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可?在白?池心?里,这机会成了个十分?尴尬的机会,她一时不知该进该退。这时候倘或她真不管不顾地与安阆喜结连理,简直是?对妙真落井下石。
她既然一早错失了彻底拔除妙真这颗“眼中钉”的良机,从此就只好一失再失了。
因此她对婚事不闻不问,一心?只避到?林妈妈的病榻前伺候。这厢走到?药铺子里来抓药,叫良恭在马车上等候。良恭欹在车上等了片刻,精神倏地一振,看见安阆由人潮中走来。
良恭正在想他因何而来,他就直接了当地道:“我有话对白?池讲,今日本?来是?上胡家去寻她的,偏看见你们套了车出门。正好,省得在胡家说话不便宜。你略等等,我进去同她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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