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入大名军队,弟子听闻,其中有一大名名为织田信长者,其已以一己之力将倭国尾张、近畿等地纳入麾下,再给其一些时日,倭国恐怕就能一统。”
“倭国国小物凋,一旦有了一统之机,其如何养活国民?”柳贺道,“必得对外征伐不可,且倭寇连年侵犯我大明与朝鲜海境,也熟知我大明兵力,故而弟子有所猜测。”
沉吟许久,张居正方道:“你之言不无道理,然事尚未发生,想在朝中推进恐怕是难,今之要务仍是先整兵。”
张居正终究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倭国近况,你为何知晓这般清楚?这织田信长之名本官也未曾听说。”
张居正转念一想,柳贺博闻强识是翰林院中出了名的,翰林院可谓汇集了全天下的才子,柳贺在那处依然是佼佼者。
何况柳贺为他门生不止一年两年,他偶尔会出惊人之语,在衙门办事时,柳贺也能想出一二出奇制胜的点子,张居正甚至觉得那是歪门邪道,但就算是邪道,也常常有其妙用。
谈过朝鲜与倭寇之事后,张居正深思了一会,便令人将倭国与朝鲜的文卷送上来,眼下戚继光在北方守边,但倭寇之事,朝中无人比他知晓更详,他便打算给戚继光写一封信。
他倒也不是不能问汪道昆,可惜他这位同年对戏曲诗文的兴致更浓,张居正拿他也是无法。
“昨日待宴朝鲜使臣之事皆由你操办,虽是第一回 ,
天子与百官却都称赞有加。”张居正道,“这事办得不错。”
柳贺道:“都是恩师教导的功劳。”
张居正瞥他一眼:“既是你的功劳你便受着,何必拍我马屁?”
“何况你究竟是不是发自真心,我还是能听出来的。”张居正又慢悠悠补充了一句。
柳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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