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焦急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你醒一醒,别吓我啊。”
红袖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麻,她不想理会,奈何那声音太烦人,她到底还是让轿夫转了回去,掀开窗帷一看,只见是两名女子,一女子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另一女子扑在她身上不停地呼唤,看着好不可怜。
“她怎么了?”红袖看向地上的女人,见她脸色惨白,唇角溢着一丝鲜血,心中有些有些惊,这女人不会是死了吧?她这么多管闲事要是被讹上可又有得头疼,虽是如此想,却没让轿夫走。
听到人声,香桃抬眸,看到有轿子,轿子里又是一位女子,当即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连忙上前呜咽求助:“姑娘,我姐姐晕了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姑娘可否帮个忙?”
红袖看着她哭得凄凄惨惨,不禁蹙了下黛眉,内心叹了口气,没看见还好,看见了总不能不理,“你家在何处?我送你们回去。”
香桃顿时感动得哇哇哭,“我们住在菜市街。多谢姑娘,姑娘真是大好人。”
看着她感激涕零的模样,红袖暗暗撇了下红唇,惭愧,她可不是什么大好人。
红袖的轿子还算宽敞,再多坐两个人也不显拥挤,起轿后,红袖目光落在少女手上的檀板上,再看了眼两人的穿着打扮,心中大概猜到她们是以什么谋生了。
“你姐姐怎么回事?看着像是受了伤。”红袖看着倒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问道。
红袖话音刚落就看到小姑娘眼里射出仇恨的光,心中微讶,看来这中间大有缘故,她有点好奇起来。
“我和姐姐去月下酒楼卖唱,那里有个客人,死活要我陪他喝酒,我不会喝,惹怒了他,我姐姐替我向他赔罪,他却对我姐姐拳脚相向,幸好掌柜出现阻止了他,不然我姐姐得活活被他打死。”说起这事,香桃又是愤恨,又是懊悔,恨的是孙铸文,悔的是自己当事应该陪他喝了那杯酒,这样姐姐也不会被他连累了。
听到月下酒楼时红袖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嫌恶之色,但还是耐心听她说完整件事,她目光不觉落在香桃的脸上,见她正值青春妙龄,生得芙蓉出水,娇嫩可人,莫名地想到她这长相正是孙铸文喜欢的,就随口问了句:“你知道那客人是谁么?”
香桃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听到酒楼掌柜唤他孙大人。”
红袖哑然,没想到还真是孙铸文,以防万一,红袖问道:“他是不是大概四十岁开外,面如满月,大腹便便,端得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见红袖说得丝毫不差,香桃心下一惊,“姑娘,你也认识他?”
红袖对上她防备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她大概以为她和孙铸文一伙的,看来这小姑娘真的很恨孙铸文,她冲着她善意亲切地笑了下,“小姑娘,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和那孙狗不是一伙的,说起来他也是我的仇人呢。”
听到红袖这句话后,春桃放下心来,又见她和她一样恨孙铸文,顿时心生了几分亲切感。
红袖定定地看着她,她原本只是打算送这两人回家,但现在却心生算计,在她初步的计划里,刚好缺了一个不是她身边亲近的人,但又能够帮他接近孙铸文,愿意冒险的女子。这女子这么恨孙铸文,是不是可以供她利用一下?念头转动间,她向春桃笑得愈发亲切,又靠过去查看她姐姐的伤势,然后一脸关切道:“那孙狗下手太过狠毒,我看你姐姐的伤势十分严重,现在必须带她去看大夫才行。”
春桃闻言担心地看向她姐姐,“可是我不知这会儿到那去看大夫,我身上也只有几个铜板,会不会看不起大夫?我和我姐姐才来京城没多久,身上全部的钱都用来租赁屋子了。”她急得快哭了起来。
红袖得知她们生活拮据,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别急,不如这样,你们去我的寓所,我帮你姐姐请大夫,如何?”
春桃有些羞愧,“姑娘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怎么好再继续麻烦你?”
红袖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你姐姐的伤势要紧。”
春桃闻言再次感激涕零,握着红袖的手,激动道:“姑娘真是大善人,我要如何感激您才好。”
大善人这名头太重,她可担不起,所以就各取所需便好,红袖反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红袖姐,你要的猫,我给你找来了。”
董燕儿和丫鬟一人提着一笼子,笼子里装着一黑一白的猫。
红袖今日离去前交代了金子,让金子和董燕儿说一声,帮她找两只成年猫回来,还要一公一母的,董燕儿虽不知她要猫做什么但还是帮她去寻了,她回来也没多久,洗了澡出来,听说红袖在客房,便把猫带了过来。
红袖接过,将笼子放在飞来椅上,随口问:“这猫是一公和一母的么?”
董燕儿点了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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