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阮离开,耳边似乎听到尖锐的警报声。他愤怒地追了出去,白阮却已经不见了。
“那个人呢?”谷朝雨拉住前台经理问道。
经理认识谷朝雨,连忙回答:“湛先生派人送他回去了。”
“妈的,他还挺惦记他。”谷朝雨咬牙切齿。
白阮到家时还没什么感觉,拿出湛云青给他的手链时也没什么感觉,低头就修了起来,直到将手链修好,他抬起头,感觉颈椎发麻,胃也饿得抽痛,才发觉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腕表上的秒针咔哒咔哒地走动,白阮的手因为长时间保持紧张而小幅度地颤抖着,他感到眼前的表盘越来越模糊。直到一滴冰凉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滴到桌面上,发出哒的一声,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
原来他的心也好痛。
他抬手用掌根将桌上的泪水拂去,愣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不管不顾地给湛云青发了条消息。
【手链修好了】
【湛先生】
作者有话说:
谷朝雨:“再后面的就不给你看了!”
因为再后面就是他挨打了:(?
白阮发出去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在没有回应的日子里,白阮常常被迫想起谷朝雨对他说的那番话。
那个视频就这样在一次次回忆中变得清晰起来了。
其实真要说当时白阮看得很清楚,倒也没有。手机屏幕就那么大,谷朝雨也没有把手机贴到白阮面前。在白阮脑海中变清楚的是一些细节,例如湛云青闭上眼睛时额发扫到了眼窝,又或者是锁骨陷下去了一个三角形的阴影这样的细节。同时一些感观也变得丰盈起来,譬如白阮似乎能够对谷朝雨触碰湛云青的指尖感同身受了,似乎能再次闻到那股淡淡的属于湛云青的香味,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温热柔软的皮肤了。
这天白阮做了个梦,梦见湛云青卧在他膝上,闭着双眼,出奇地乖顺。白阮弯起指节蹭了蹭他的侧脸,他一动不动,白阮便得寸进尺地将掌心也贴在湛云青的脸上,再慢慢地顺着脖颈探下去。
梦醒来时,白阮满身黏腻的热汗。他去冲了个澡,发现才凌晨三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一直坐着坐到了上班时间。
也就是这一天,他下班回家时终于等来了醉醺醺的湛云青。
那天将手链交给白阮后,湛云青正好去邻市录了个访谈节目,还算忙碌的行程使他暂时忘记了白阮。但是回到n市后,白阮的影子便不可避免地出现在湛云青脑海中。每当他闲暇时,白阮投射在廊柱的影子就在湛云青眼前抬起头。
为什么偏偏是影子呢?湛云青颇为不解,但这样频繁的频率让他不免产生一种恐慌的情绪。他先是打电话问邵谦,如果他总是想起一个人的影子,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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