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话,赤裸裸的打在肖艳脸上,就差指着她说:你笨你笨!
肖艳对视近在咫尺的江夏,他的眼里漆黑一片,看不出对她的恨,可肖艳知道,江夏是冲着她来的。
他想报仇!
“您说的对,智者也有瞌睡的时候,一时的失手与得意,都很正常。”
肖艳不软不硬的怼了回去,一份破工作,大不了不做就是了。
江夏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肖艳从来都不是个受委屈的性子,这个女人心肠狠起来,能把江东城从头玩到尾。
“肖艳女士,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江夏苦恼着道:“这可是有点难了,我稍后还要与肖贤谈事情,不知道肖艳女士可认识?”
“你……肖贤是我大哥,一母同胞。”
肖艳在听见肖贤的名字后,身上要扎人的刺,瞬间收敛起来。
肖家,是一体。
她更明白,没有肖家,肖艳这个名字不值一文。
“哦?这么巧?”
江夏明知故问的眼神,让肖艳礼貌的点点头,多要了几份菜单。
座位上的其他人,感受着不一样的紧绷氛围,哪怕是不知情的李领导,大概也明白江夏与肖艳之间是不对付的。
可不管怎样,投资依旧需要谈。
好在江夏除了为难肖艳外,对于投资的事情大方的像在花冥币一样。
在他眼里,钱似乎不是钱,只是一堆没有意义的纸张罢了。
饭菜已经上齐,肖艳被吃饭挑剔的江夏,指挥的团团转。
不是茶凉了,就是菜辣了。
再不就是换一双筷子,更换一张新的餐布。
总之一顿饭下来,肖艳坐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一直在站起坐下,忙忙碌碌。
每每肖艳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江夏总能非常微妙又不突兀的提起肖贤的名字。
肖贤名字一出,肖艳在大的情绪都被压下,继续被江夏指使着干这干那。
一顿饭,投资的事情敲定,轻而易举的让李领导都怀疑,难道他们吃了龙肝凤髓?这效果也太好了。
饭后,江夏并没有继续停留,而是与大家一同离开,先敲定合同手续再说。
他这一行为,更让李领导大喜过望。
饭店门口,江夏最后一次喊了肖艳的名字,台阶下的肖艳侧身抬头,望着台阶上的江夏。
“肖艳女士,还麻烦你给江东城带个口信,我江夏,夏秋霜的夏,回来了。”
上门拜访
夏秋霜的夏,不是大厦的厦。
肖艳眼角抽搐,面容牵强中带着些许凉意。
“放心,我一定会转达,只是不知道江东城是否还记得了。”
说完的肖艳,试图在江夏脸上找到怨恨,或者任何一点情绪都好,可惜她什么都没看见。
江夏与肖艳错身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冰冷又富含深意的声音响起:“放心,他此生难忘。”
江夏走下台阶,站在车门旁边,恭敬又礼貌的等着罗校长等人上车,他最后一个上去。
站在车门台阶上的江夏,言笑晏晏的望着立在饭店门口的肖艳,主动邀请着道:“肖艳女士,该走了。”
被江夏气到一肚子气的肖艳,心里不想顺从江夏上车,但大脑又清晰的知道怎样做是对的。
“来了。”
肖艳上车,车子先回了京市大学,最后将江夏送回了他现在居住的酒店。
当江夏进了酒店后,肖艳终于不再压制自己,转身对一个人吩咐几句,那个人迅速离去。
“肖艳同志,江夏的身份我们核实过了。”
猜到肖艳要做什么的李领导站在肖艳旁边,一句话让肖艳心里凉了半截。
“认真一点总是好的。”
“认真是好,但也要掌握好分寸。国家的利益总要高于个人利益的。”
李领导提醒肖艳,肖艳点点头,道了一声明白,李领导不在多说,先一步回去,准备好接下来签订合同,合作的事宜。
诺大的酒店门口,只剩下肖艳自己。
她驻足片刻,抬眼回望酒店。
高高的酒店和江夏的身影重合,当年那个小屁孩,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活下来。
肖艳眼里的阴狠瞬间敛去,转身离去。
酒店高处的一扇窗户轻轻被关上,玻璃后面的江夏,手里举着透明色的高脚杯。
“京市,我回来了呢。”
他,江夏,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这里。
江夏端着装水的高脚杯,优雅转身,一如得势的精致反派。
与此同时,回到京市大学的安宁,上了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依旧是靠门的位置,依旧是一心两用。
但所有数学系的老师,都不在去管安宁了。经过一星期的提问与回答,老师们对安宁高度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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