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跟我抻被。”
安宁都不知道抻被是什么,不过听话的站了起来,等着林翠花发号施令。
林翠花把一个被单,叠成三十厘米宽,抻直,两头稍微卷几厘米,形成一个临时的小把手。
“来,你拿那一头。”
安宁上前,拿住了一头,林翠花则是在另一头。
“拽住了,咱俩抻抻,要不该缩水了。”
安宁明白了。
“蹦———”的一声,被单被两人抻直,发出一个清脆的爆炸声。
林翠花一个踉跄,被安宁拽的走了好几步远。
“我小劲儿了。”
安宁心虚的举着一只手,她已经十分控制自己的力道了。
“被没坏吧?”
林翠花都没时间关注自己,先是检查了一下被单。
“我说我有点啥事没想起来,原来是差在这了。”
林翠花收好了被单,安宁被发配走了,安国平被喊了过来。
至于安国明,林翠花更不想用他,还没她劲儿大呢。
安国平第一次抻被,每一年都是大嫂和林翠花一起做,他也没参与过。
这一通抻拽下来,安国平第二节手指外侧的皮,都被蹭掉了。
到了后面的他,呲牙咧嘴,咬牙坚持的问着林翠花:“妈,还有吗?”
“着啥急,这不都是给你们做的新被吗。”
一家七口人的被褥,安国平抻了一下午,当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两条胳膊都不会打弯儿了。
“姐———“
安宁被安国平波浪形状音波的一声姐,叫的一个冷颤。
“你这是残了?”
“你还真是我亲姐。”
安国平站在门口,可怜唧唧的举着自己两只手说:“你看看,我这两只手,惨不惨?”
安宁从炕上下来,走进看看。
“破皮了?”
“嗯,不仅破皮,还被反复摩擦,生生的疼啊。”
安宁不解的问:“那咱妈咋没事呢?”
“就是,干点活儿,啥也不行。”
林翠花从西屋出来后,正好听见两姐弟在那吐槽她。
安国平反应倒是迅速,两只手也好用了,迅速背在自己的身后说:“还是妈厉害。”
林翠花被安国平逗笑,端着泡好的黄豆出去了。
“安宁,这回轮到你了。”
安宁脑袋探出来,两只手扒住门框问:“干什么,妈?”
“磨豆子,走豆腐。”
“你劲儿大,正合适。”
“来了!”
安宁出去推小磨盘,开始磨豆浆。
林翠花煮豆浆,留了一些出来给大家喝,剩下的给大家做豆腐。
安宁在一旁看着,豆浆里放了一点白糖,喝的滋滋有味儿。
“别顾着自己和,给隔壁送点过去。”
“这就去。”
安宁端着一个盆,上面盖了帘子,趁着热乎,去给江夏家送去了。
她也没空手回来,拎着一大块腊肉回来了,被林翠花说了一顿。
“哪有拿豆浆换人家这么大块肉的。”
“我不想要,可我说不过江爷爷。”
林翠花先收下,等过年拿着做菜。
忙碌两天后,腊月二十四,又是一个大集,安宁五个人,外加一个外援江夏,再次开车去了集上。
这一次,摊都没摆完,就有人来买东西了。
火爆程度,堪比捡钱现场。
这一天结束后,回去的路上,卡车里静悄悄的。
不想说话。
每个人都有一个感觉,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这辈子的算术题也算的差不多了。
到家后,林翠花已经做好了饭菜。
热呼呼的羊汤,配上肉馅大包子,还有好几道炒菜,一帮人吃过饭后,总算活过来了。
站了大半天,都冷到骨头缝儿里了。
一顿饭结束后,江夏和江爷爷回家,安家也没数钱,先睡觉,明天再说。
第二天,安家起来的都特别,吃完早饭已经九点多了。
都收拾好之后,大家再次开启了数钱的活动。
这一次,共计收入三千四百八十块六毛三分。
不过安国明说了,下一集就没有那么多了,因为没多少货了。
大家也不贪心,这收入一拿出来,要嫉妒死多少人。
腊月二十七,安家最后一次上集卖春联,这次过后,就好好在家歇着等过年了。
江夏依旧主动又积极的过来了,按照他自己说,不干活,过年不好意思来吃饭。
六个人一样的摆摊,吆喝,卖东西。
中午十二点不到就收摊了,还有好多人没买到,可来了也没办法。
安三成和安国明收摊,安宁和安国平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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