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看手机,忙工作啊。”江妈妈倒了杯牛奶推到江颂面前,“是队里有什么事么?”
“不是,没事。”江颂锁了屏,“我爸怎么样了?”
“刚才你姑来了个电话,你爸今天早上醒了,但是身体虚弱得厉害,说不了话也下不了床。”
“医生有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我看那医生真是不怎么样,你爸在医院躺了两天了,想问问他情况结果连个面都见不着。你姑说看你爸说不了话,怀疑脑袋里面是不是也有血栓压迫神经影响语言功能了,想着等早上查房的时候再问问。”
“嗯……”江颂用盛着热牛奶的杯子捂了捂手,“对了妈,一会儿到了医院,你把爸的病历单和检查报告什么的都拿给我看一下。”
“拿给你看?”江妈妈一愣,“拿给你看干什么,你还会看病啊。”
“我不会看总有人会啊。”江颂一咂嘴, “哎反正你就想着拿给我就行了。”
江妈妈对着江颂看了看,一脸疑惑,不懂江颂什么意思,觉得他是没睡醒说梦话。
江颂其实想过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昨天晚上夏卿欢跟自己说的事情也和老妈提前说一下。
毕竟对于一家老小上上下下来说这都得算得上是个天大的喜讯,现在提前说出来也好能宽慰一下老妈烦乱的心。
不过斟酌再三,江颂还是藏下来了。
在事情没有板上钉钉之前还是不要说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颂实在是不想到时候让老妈白白空欢喜一场。
所以还是等着给吴医生看了检查结果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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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妈到达市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八点,大夫们过来查房的时间。
江妈妈和江颂的姑姑站在一旁和主治大夫交流着江爸爸两天的大概情况。
江颂坐在老爸的床边,一边认真留心听,一边用手机把他们说的话给一句一句记录了下来,准备一会儿连带着检查报告之类的东西一并发给夏卿欢。
江爸爸这会儿是醒着的。
醒着,但是也不完全清醒,江颂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是谁。
进来的时候和老爸简单聊了两句天,说自己是昨天晚上才到的致宁,但是因为太晚了怕打扰他休息就没过来,队里面目前没什么事,预计下周就回去乖乖打比赛了让老爸放心。
老爸偶尔会点两下头表示回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颂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他那双半梦半醒的眼睛中看出了几分迷茫,似乎对于自己的话都是似懂非懂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之已经要比江颂想象当中的情况好太多。
最起码没有浑身插着那种吓人的管子,而且老爸这会儿整个人看起来也还算壮实,没有那种瘦骨嶙峋的羸弱感。
“大夫,我哥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下地走走啊。”
姑姑问的这个问题正好是江颂这会儿最想要知道的。
如果之后真的要转院的话,老爸现在这种状态怕是有点危险,江颂不放心。
“这目前还不好说……根据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患者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心脏主动脉栓塞引起的动脉供血不足从而造成了脑组织缺血,我们现在的治疗方法只能是通过服用和注射溶栓的药物,辅助栓塞溶解恢复血液流通之后,患者才有清醒以及活动的可能。”
“不过患者现在情况较入院时比起来有明显好转说明服用的溶栓抗凝血的药物对病症还是有效果的。”
“但是刚才听家属说患者早上醒来之后语言功能似乎是受到了些影响,所以之后可能需要再去拍个片子确认一下患者的脑部是不是同样有栓塞压迫了神经。”
……
说了个一六八开江颂没怎么听太懂,只知道大夫的意思是老爸目前的情况应该是见好的。
见好就行见好就行。
此时的江颂根本不敢再多去奢求别的什么。
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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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妈在医院一直待到了晚上六点多,期间还有两拨江爸爸的同事带着大包小裹的过来探望。
后来江颂的叔叔下了班也来了医院,说是要替江妈妈在医院看一宿,结果却被江颂把这活给接过去了。
江颂的叔叔做生意忙,每天东奔西跑劳神费力辛苦得很,横竖江颂这次回来就是想着探望老爸并替家里人分担点事情,所以陪床这件在目前来看最耗神耗力的事情他揽过来倒也是理所应当。
江爸爸住的是一个小单间,晚上熄灯休息之后,精疲力竭的江颂就独自一人懒洋洋地偎在了病房窗边的那张小沙发上。
在医院忙前忙后跑了一天没怎么看手机,除了早上起床那会儿跟夏卿欢报备了一下今天的行程顺便还小小地调了个情,以及来到医院之后把老爸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拍下来给夏卿欢发了过去之外,这一天下来也没和夏卿欢再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这会儿打开手机点开夏卿欢的微信,发现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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